抿了一口酒,心念一动,一道混沌穹顶立时笼罩住了青椋山,议事大殿则是被剑意笼罩。
其余人倒是察觉不到什么,但曹风与张五味都往门口看了一眼,各自倒吸一口凉气。
曹风心中一叹,果然,修为弱了不知多少,但剑意之重,与当年在两界山,只增不减。
张五味心中那叫一个五味杂陈,终于是见着了最吓人的,光是这剑意,随随便便就能压死一片开天门修士了吧?
而刘景浊,一口酒后,将紫气的来由,一五一十与大家细说了一遍。这种事如今真不怕泄露出去,刘景浊更不怕大家会因为知道了此事后,与当年的自己一般,被硬生生封印了记忆。
如今的刘景浊,对于某些事,可不用忍了。
张五味呢喃一句:“原来……如此!那就是说,孟休耍了深渊紫气,反倒是变相救了我们,而教祖所求,才是真正解决的办法?人间再无炼气士,那紫气便是断了顿的酒鬼,只能干着急?”
刘景浊气笑道:“张道长,说话别这么夹枪带棒的,喝酒的人招你惹你了?”
张五味没好气道:“没跟你玩笑,以你当年那凌霄之上甚至之上又上的修为,都拿他没办法。如今开天之后,炼气士修为尽数暴涨,他也吃了个饱啊!”
一直没开口的龙丘棠溪,此时轻声道:“我的修为,其实已至半步凌霄,不如即刻去往天庭砍死太平教祖,只留个孟休,也好对付些?”
刘景浊险些被一口酒呛住,曹风哈哈大笑,叹道:“咱们夫人的办法,永远这么干脆。”
但刘景浊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着急,先等等。”
陈文佳疑惑道:“如今我们势大,还要等?”
刘景浊玩味一笑:“我不显山露水,知道我又活了的人,除了青椋山修士,也就几个人了。我倒要瞧瞧,我不主动出现,天下人何时会得知刘景浊归来之事。”
佟泠背后那人定然早知道我要回来,那就不止是他。
我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回来,但明显有人知道我的归期,那就是说,有人知道我刘景浊是如何归来的。
小道消息也好,邸报也罢,哪里先传出来我已归来的消息,我就去哪里坐一坐!
最后,刘景浊灌了一口酒,笑道:“不会太久的,等消息传出来,我会去天庭找教祖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