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嘿嘿一笑,重重拍了拍刘景浊的肩膀。
片刻之后,眼看众人喝得差不多了,刘景浊便轻声道:“明日辰时,请大家伙儿逛一趟鱼窍峡,顺便说点事情。”
众人胡乱答应,都醉醺醺的。
唯独左春树走到了刘景浊身边,轻声问道:“这般模样登天,教祖必死,可是你真的要杀他?”
张五味也走了过来,询问道:“该杀是该杀,但……终究是孟休的对立面。”
刘景浊灌下一口酒,呢喃一句古人诗:“人生虽有百年期,夭寿穷通奠预知。昨日街头犹走马,今朝棺内已眠尸。”
做过道士的张五味,自然接的了剩下的:“妻财抛下非君有,罪业将行难自欺。大药不求真得遇,遇之不炼是愚痴。”
左春树呢喃道:“是啊!遇之不炼是愚痴,可是炼了才知道,是钓饵。假设修士是修德修性修命才能有我们这身神通,那世道就好喽!”
说者无心,但……听者有意。
刘景浊忽然间就萌生了个奇怪的想法,前提不久后的最终之战,留下的不是那个欲求天之更高的紫气。
此时此刻,一处宅子里,有白小豆、陆青儿、赵长生、黛窎、流泱、白小粥、赵思思。
陆青儿布设的剑阵,虽然拦不住刘景浊,但他这会儿在喝酒,不会注意到这里的事情的。
赵思思轻声道:“北边的扫帚林,二伯在教剑。”
陆青儿疑惑道:“教谁?”
赵思思说道:“佟泠与陈修真他们,而且二伯是将自己的弱点和盘托出,很认真的教那九个人如何克制他。甚至……如何杀他。”
陆青儿看向白小豆,传音道:“你不要说!”
但白小豆已经张开了嘴,陆青儿猛地一巴掌拍碎桌子,“说了让你不要说!”
白小豆淡淡然道:“青儿,你比我清楚,谁都无法独善其身,师父师娘,又或者外面在喝酒的所有人,再或者是咱们在场的,谁都有可能会死。”
白小粥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白小豆咧嘴一笑,轻声道:“大家知道我是自神霄洞天而来,但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的,恐怕只有青儿了吧?”
顿了顿,白小豆开门见山道:“我师父,将来或许会成为一个提线木偶,唯独我能斩断那些线,因为我生来就是用在这里的,早就被人计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