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我只好陪着孩子在沙发上玩耍,小孩子的兴头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多时就躺了下去,呼呼大睡。
随即我抱着宝宝来到陈曦的卧室,照例每天晚上在她的耳边啰里八嗦地说了一大堆的家常,然而对方一如既往地毫无反应。
而我也变得愈发的麻木不仁,从原本的悲痛欲绝到如今的了然淡定,只觉只要回到洋房都必须来看上一眼。
就如同每天朝九晚五地去上班,变成了一种责任而已。
之前我还感叹久病床前无孝子,有多少夫妻劳燕分飞,亲人疏离,如今我算是体会的真真切切。
纵然有再深厚的感情,可是面对一个毫无生息的患者,满腔的热忱终究也会变成浓浓的绝望。
并非是变得冷酷,而是一种无奈的妥协。
看着陈曦愈发的清瘦,我心中确实悲凉一片,甚至生出一股冲动,想要将她摇醒,大声地质问,为何如此狠心这么久都不肯睁开双眼。
因为她实在睡得太久了。
无声地叹息之后,我将孩子放到了睡床上之后,无精打采地来到书房开始记录实验数据。
也只有充实的工作能够让我忘却烦恼,得到片刻的宁静。
我看着厚厚的一叠资料,仔细回忆着在临床中发生的每一个细节,超声介入疑是郑大彭率先发明而出。
但是具体的实用和参数的设置,需要通过层层的实验做出最终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