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见那个秋千了吗?”
我说:“嗯。”
他说:“还有屋檐的风铃和院子里的花。只是风铃生锈了,花在这个季节也不开了。”他抬头望着我,“阿瑄,坐秋千吗?”
我不置可否,慢慢地走到秋千前面,刘靖初脱掉外套想铺在秋千板上,我说不用了,随意扫了扫灰尘就坐了上去。我挽着秋千绳,两只脚在地上一点一点的,秋千没有荡高,只是微微地摇晃着。
刘靖初问:“我推你吗?”
我说:“不用。”
我低着头。他也低着头。我坐着,他一直站着。
渐渐的,太阳下山了,天黑了,起风了,生锈的风铃也被风吹动了,发出已经不太清脆的声音。这时,天空飘来了一大片乌云,乌云呈现出灰中带红的颜色,看起来像是有一场很大的暴风雨就要来了。
其实,我很想去探望姜城远,刚离开医院我就已经很想了。
我很想知道他的腿还疼不疼,他还有没有哭,他的眼神是否还那么空洞,脸色是否还那么苍白……
夜里刮大风,就想知道他那里的窗户关好了没有;白天雨夹雪,又想知道他还是不是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有没有厚的衣服和被盖可以保暖……
我更想知道,一个人到底需要多少力量才可以支撑,可以勇敢面对自己完好的身体忽然就残缺了这个现实……
我真想,以我绵薄之力,为他遍寻这种力量。
哪怕踏破铁鞋,走遍天下,我也很想,很想能为他做点什么。
……然而,我也很怕去探望他。
我很怕看到他难受,看到他哭,很怕看到他空洞的眼神,苍白的脸,很怕听到他对我冷语甚至恶语相向。
我更怕听他提到舒芸。
一直到很多天过后,我是既忍不住,又需要鼓起勇气,再次去了医院。
病房里除了姜城远,还有一个穿着粉色香奈儿套装的年轻女孩。我不敢确定我是否猜对了她是谁,直到她自己站起来跟我打招呼。
“你就是苗以瑄?”她说,“呵呵,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问:“你是檀雅吧?”
她似笑非笑地走到我面前,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突然打了我一巴掌:“我这一巴掌是替我表弟打的!”
姜城远躺着没吭声,看也没看我们一眼。
接着檀雅的手又抬起来了。她还想打我。我迎过去掐着她的手腕:“你这么高高在上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