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也没继续多说,但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神色间尽是满意与称心。
他对于女儿们的识趣感到相当高兴。
对比起旁边一脸苦相的儿子景王简直好到不得了!
他实际上还真想把这个根本没见过几次面的儿子一巴掌拍死。
百善孝为先!
连「孝」之一字都做不到的人还想荣登大宝?
如果可以,这些女儿尽数嫁给国师又有何妨。
只要他可长生。
“陛下,此地不过有些许不碍事的阳煞,毋须贫道出手。”
北宫无月一边说着。
忽然他往某个方向看去,并且向颇远处的浣衣局主事招了招手,而她亦是飞快跑了过来,听从吩咐。
嘉靖帝、以及其身后的新条茜、四宫辉夜等人默默注视着。
就如此耐心等待着北宫无月的下一步动作。
不一会儿。
浣衣局主事带来了一个杂役打扮、面有病色的少女,她怯懦彷徨间走到了北宫无月身前。
北宫无月对少女温声细说了几句,旋即少女就缓缓地跟在他身后走到某处位置,最后静静地像根木头那般杵立着。
不久,他也是来到了嘉靖帝面前。
“请陛下恕罪,令陛下如此久等。”
“何罪之有,国师还不快快讲出实情,不然朕可真是要生气了。”
嘉靖帝开玩笑道。
开玩笑是拉进人与人之间的一种方式。
由一国之君主动来做,其中的恩德与优宠已不是寥寥几言即可说清的。
起码,一直默不作声的景王朱载圳完全就绝望了。
他无力地闭上了双眸。
只感觉到生命的消逝离他是如此之近。
昨天才刚出清馥殿,他就被吕芳带到了玉熙宫。
也就是那时候,他就明白,他死定了!
十几年都没能见过亲生父亲几面,昨日几乎都见得快腻了。
当他避重就轻地解释起嘉善替他试法的事情,他始终还深深记得自己亲生父亲一脸漠然的神情。
像是在说「你为什么不感激涕零地替我去试法?」
也就在昨天,他得到了兄长裕王都没有的恩宠——居住在玉熙宫内的别苑。
不能离开!
其中代表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