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还是明亮的窗户,窗外日光洒进来,玫瑰花色的玻璃在光的照射下显得绚烂夺目。
赤松流侧脸看着五颜六色的、炫目得仿佛梦幻的玻璃窗,眼神有些虚幻。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我了。”
赤松流喃喃地说:“我以前在时钟塔,虽然也研究过阴谋和诡道,但那只是不想被其他魔术师暗中谋害而已,可现在的我……”
早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太远。
甚至环视四周,除了太宰治,已经没什么人可以和赤松流玩猜猜乐了。
赤松流的语气有些飘忽,他说:“我之前和太宰首领聊天,他问我真的爱喝香槟吗?”
“我的回答是,我已经不知道了。”
太宰治听后,扶着赤松流胳膊的手微微用力。
以前他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现在不同了。
自从见过赤松流是如何毁灭世界的,也清楚了此世之恶是什么东西后,太宰治才清晰深刻地认识到了,当初赤松流向他承认这份爱时,那种发自灵魂的悲哀到底意味着什么。
赤松流从不敢表露出自己的喜好,他不敢过于高兴,更不敢陷于愤怒和嫉恨之中,他必须用平缓的态度来面对世界。
如何保持自己不受影响?
当然是尽可能减少与此世界之人的交集,构建一个虚假的自己。
然而想要形成精神上的锚点,又必须加深和这个世界之人的联系,展现出真实的自己。
这是一种自相矛盾的做法,但赤松流别无选择。
在很多世界中,赤松流要么是错付了信赖,要么是彻底抛弃一切,失去锚点,继而迷失了自己。
可即便如此……
太宰治抬手捧住赤松流的脸颊。
即便如此,当太宰治问赤松流,你是否喜欢我时,赤松流还是真实地回答,是的,我很喜欢。
赤松流明知自己可能会因此死亡、甚至导致世界毁灭,却也依然承认了这份悲哀的爱恋。
太宰治想,当年的自己真的太单纯太无知了。
那时的他并不明白这份爱恋的沉重,只是高兴于抓住了一个和自己一样的同类与胆小鬼。
甚至很快太宰治还非常害怕,因为在得到这份爱的瞬间,就意味着有了失去的可能。
在他沉浸于失去的恐惧时,并不知道,另一个人早已抱着死亡和毁灭的觉悟来迎接这份爱的到来。
所以赤松流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