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吃喝玩乐无所不包。周瓒今天对这个感兴趣,改日又热衷于另一行,随性得很。就连这些在周启秀眼里不入流的“生意”,也没有一桩是他独资的。他如同散财童子一般把钱交到别人手中,自己乐于做一个小股东,这样不必被纷繁的事务困住他胡天胡地的心思,还结交了一拨又一拨的狐朋狗友。
周启秀年轻时也有过风流荒唐的时光,但在事业上他是踏实勤恳的,否则也不会从一穷二白博得今日的名利地位。是故周瓒的这些事迹周启秀听到一次,就牙痒一次。他甚至盼着儿子早些败光他妈妈留下的那点家当才好,让他尝尝吃苦受穷,走投无路的滋味,磨掉那身纨绔气,说不定还有得救。偏偏周瓒那些遍地开花的“生意”如百足之虫,多年来竟死不透。这边经营不善倒闭了,那边又开了分店,导致周瓒在外晃荡多年,上不成下不就,但总饿不死他。
这次的小额信贷公司是周瓒近期极感兴趣的一件事,需要的前期资金投入不低。周启秀知道周瓒一定是手头上暂时周转不过来了,否则也不会打起他的主意,回来问他借钱救急。如果说今天之前周启秀还犹豫着要不要看在儿子鲜少向自己开口的分上再让他胡闹一回,眼下见他那气死人的样子,真不该再继续放任他下去了。
周瓒闻言回头,面上不惊也不惧,善解人意地回道:“爸,你就别操心了,钱的事我已经想办法解决了。你没借钱给我,公司开业我照样给你发帖子。”
周启秀狐疑地眯起眼打量儿子。周瓒有万般不好,但他有两个原则,是冯嘉楠在世时严格约束形成的。一不向朋友借钱,二不可卖物。他已经没什么东西可供银行抵押了,这也是周启秀乐于借此挟制他的原因所在。他哪来的钱解困?
“你又去打小善主意了?”周启秀也是玲珑心思的人,沉吟片刻便想到了最有可能性的答案。
周瓒捕捉到子歉木讷平稳的面色微微一变,他嘴角的笑意晕染开来。
“果然是我亲爸。”
周启秀觉得自己迟早要在周瓒面前中风。上次祁定和他喝茶的时候无意中提起,小善的体己钱统统不在她自己身上,都被周瓒拿去开宠物医院了。周启秀回来臭骂了周瓒一顿,责令他一周之内把钱还给小善,否则要他好看。一周后,周启秀亲自去问小善钱索要回来没有,小善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为保险起见,周启秀要看周瓒还钱的凭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