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戴了。
“主子——”福枝也脸色煞白,看着孙清扬。
上回福米收拾首饰匣子时,不小心磕了这支步摇,被瑜宁姑姑一顿好骂,还罚了一个月的月例,达官贵人们府里因为不小心碰坏主子们的首饰,被打死打残的丫头小厮不计其数,如今藿医女竟然不问一下,就直接砸断,这可如何是好?
那小孟工匠自打给太子府打了那批首饰,就离开了皇宫,所以不管是慈庆宫还是端本宫的主子们,对那批首饰都非常爱重,就这么砸了,可再上哪去找人打一支这样极其精细的步摇?
孙清扬冲她们轻轻摇了摇头:“无妨,藿医女自有主张。”
藿香对她们的神色、说话恍若未闻,她小心地将那步摇用手拿起,到灯光下细看,然后轻声说:“殿下、孙嫔,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
声音极轻极小,像是怕说话声大一点儿,就会将手里的步摇吹断了一般。
这会儿知道仔细了,刚才那么用力干什么?福枝愤愤地想,她不像杜若听孙清扬说过对藿香的推崇,所以见她这样,心里就有些气。
孙清扬和朱瞻基凑上前去,就着藿香的手,在灯下细看那半截步摇。
步摇是用累金丝盘成的牡丹花形状,花蕊中间镶嵌着宝石,因为被藿香砸断了,方才能看出花蕊部分的金丝竟然是空心的,蕊心上闪烁着金屑似的星星点点光芒,因为和金丝同色,若非在灯下,根本看不出来。
见他们看出了花蕊上的不对,藿香对立在一边的杜若说:“有劳取张纸给我。”
杜若听了藿香的吩咐,到外间取了一张孙清扬平日练字用的小张宣纸递给她。
藿香从药箱里拿出一支银针,把那比针尖还小点儿的金屑一点一点小心地拨落在纸上,一根根花蕊的尾部就露出细小的孔来。
拨到后面,纸上的金屑竟然积成了一小堆,银针已经有些发黑。
孙清扬站起身,笑说道:“难怪牡丹金步摇这么大朵的花,戴着还非常轻巧,原来中间的金丝竟是空着,这小孟工匠的手艺真好,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的金丝还能镂空,只怕这样的手艺,再寻不出第二个了。”
朱瞻基哑声说:“这会儿了,你竟然还笑得出来。”经藿香这么一摆弄,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步摇有问题了,孙清扬这样笑,不过是为了宽他的心。
所以他越发觉得心疼。
孙清扬抬了抬头,笑得越发明媚:“因为笑比哭好看呀。况且,她这样做,不就是想我们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