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管理书面备档;当然暗地里也对大将的执行程度起到监控作用。那文官原来是枢密院的小官,最近才加入到临时组建的军府。
李处耘见文官返身过来,便问道:“当涂城的守将叫什么来着?”
文官脱口便道:“主将是杨收,监军是孙震。”
“这两人都是草包。”李处耘毫不客气道,“如果我是杨收,就把兵力事先隐藏在可能渡河的地方,等敌军刚渡过河,以有备击无备,以攻代守。
杨收想不到这个法子也就罢了,他居然这样把人马挤在一起,等到我们渡河时才临时仓促四处补漏……难道预见到我军肯定会从多处渡河很难吗?”
文官拜道:“若是南唐军都用贤人,李公如何敢长驱直入至此地?”
李处耘听罢捋着自己的又黑又浓的大胡子,忍不住笑了:“我观当涂城工事,本来没想攻此城,如今看来,既然敌将如此草包,倒真可以试一试。”
这时对岸增援过来南唐军步卒在很远的地方就开始整顿队列,组成一个个方阵,向这边逼近。李处耘不在理会,赶着去了临江的西边,乘船渡过了姑溪河。长江上的水军调来船只,正在姑溪河上搭建浮桥,这条河有一些地方河面狭窄,拿船只来架设一道简陋的浮桥要不了太久。
东边战场上的张令铎接到了李处耘的军令,一般武将都不敢抗拒这种意识明确的命令,已经收兵朝李处耘这边来了。
“河岸的步兵作战部署好了?”李处耘问道。
张令铎道:“第一军军都指挥使本来就是前锋主帅,末将照李公的军令,让他为排阵使,统领河岸步兵列阵作战。”
“甚好。”李处耘道,“南唐镇兵仓促迎战,在正面战阵上不是我侍卫司精兵的对手;等一下步兵将其援军击溃,败兵必向南唐军中央的大营溃逃。叫前锋武将尾随其后,趁机攻击南唐军主力正面,告诉他别怕兵力不足,只管照我说的做,我自有计较……”
李处耘说罢转头看了一眼军府来的文官。那文官也还知事,立刻就帮李处耘找人传达军令。
李处耘又看向张令铎:“你为北岸马兵主将,等到前锋趋近南唐军大营,便率马兵主力击其侧背,争取以迅雷之势攻破其大阵。”
张令铎抱拳道:“得令。”
李处耘回顾左右,指着一个武将道:“陈牧,等你本部人马过河后,即收马兵二百人准备待命。一等南唐军主力溃败,向当涂城西门撤退,你便从北面靠近城门,趁机冲过去夺了城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