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不是城市户口吧?你要是迁出去了,那你就亏大了。”司机问道。
“不是不是,我即便是想把户口迁出去,也没有哪个地要我。”赵二狗笑道。
“那你在村子里的地有多大?”司机问,看他神情似乎比赵二狗还激动“五六亩吧。”赵二狗道,具体有多大,他也不太确定。
“我草,你他妈发财了。”
——吃完午饭,大约十二点半,准备好了钱纸与寿箱,鞭炮蜡烛之类的祭品。一行人上山拜坟。
在宁安村,风光最好,也是地势最高的那个山头上,立着赵二狗的衣冠冢。
“铁头,带上弟弟妹妹,去看爸爸了。”罗佳慧呼喊道。在院子里玩闹的小屁孩,闻言之后,一个个都跑了过来。
“妈妈,爸爸今天会醒来吗?”赵铁头抱着罗佳慧的腿,抬头问道。
“如果你们很乖的话,他可能会醒。”罗佳慧轻声道。
阳光明媚,微风荡漾。
赵二狗在村口下了车,付了钱后,他望着周边焕然一新的建筑物,都不知道哪条道通往自己家,同样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变成了什么样。
“冰玉,你一直坐在大樟树下干嘛?”肖玉婷从卫生室走了出来,今天是赵二狗的忌日。她并没有去参加家庭宴会,没有了赵二狗,那个聚会对于她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自从回来之后,她便又回到了这个阔别多时的村子里,在得知赵二狗死讯后,她的心便彻彻底底的死了,感到生活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意义,而后她在心里便下了一个决定,这一辈子便守在这儿。
冰玉目光微微一凝,轻声道:“不去,我在这儿等人。”
“等人,你等谁?”肖玉婷问道。
“我的夫君。”冰玉喃喃道。闻言,肖玉婷愣住了,冰玉有一点神经质,也不是一天二天的事情了,谁也读不懂她心里的真实想法。肖玉婷道:“你更应该去山上祭拜。”
“那你为什么又不去?”冰玉转头问道。目光落在了肖玉婷的身上。
肖玉婷道:“去了又怎么样?又不能改变什么,而且一个没有他存在的衣冠冢,只是一个摆设罢了。”
“夫君没死。”冰玉道:“他只是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我们无法找到他罢了。不过,现在到了他该回来的时候了。”
“嗯。”肖玉婷点了点头,轻声道:“他一直活在我的心里。”
“你可能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