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哥们呢?”杜云萝又问。
穆连潇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尖:“酒量不好,早就不喝了,大姐夫和二姐夫在说开恩科的事儿,三姐夫惦记着三姨,早早就回去了。”
杜云萝得意起来:“我就知道,那些酒肯定不够你跟四姐夫喝的。”
穆连潇没有喝醉,但到底饮了不少,回到韶熙园里便躺在床上小憩。
这也就罢了,偏偏哄着杜云萝陪他。
杜云萝拗不过他,两人睡到天擦黑时才醒来。
依在穆连潇怀中,杜云萝柔声道:“我跟祖母与母亲都说好了,祖母说她会写信给大伯父。”
穆连潇一手箍着她的纤腰,一手把玩她的长发,眯着眼应了声。
“我想着轻装简行便好,就我一人住,哪用得上这么多人手。”
杜云萝只想带信得过的人,若是不够使唤了,在宣城里再添便好,韶熙园里的二等三等,她是一个也不敢带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你自己看着来。”穆连潇笑道。
两人窝在床上,细细说着去岭东的计划,直到肚子饿了,才起来摆桌吃饭。
年节里,每日都不得空闲。
今日周氏娘家的弟子们来请安,明日相熟的勋贵府中设宴。
杜云萝陪着吴老太君赴了几场宴席,倒也听说了不少事体。
景国公府中新添的小公子模样俊俏,颇受老公爷夫妇喜欢。
洗三礼时,有人说了句“这小公子往后定比他两位哥哥出色”,结果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遭了老公爷夫人好几个白眼。
小公子再好,那也不能和原配留下来的嫡子相提并论。
老公爷夫人的意思明明白白。
杜云萝不知道廖姨娘生的庶长子是什么想法,反正新夫人的心情定是差极了的,而廖姨娘,关着门偷乐了吧。
正月初九,穆连诚难得来了趟韶熙园。
杜云萝没有外出,陪着穆连潇下棋,听闻穆连诚来了,她疑惑不已。
穆连潇请穆连诚在明间里坐了。
杜云萝站在东次间里,透过博古架留意着那头的动静。
穆连诚道:“我想早些启程,一过了上元就走,你与我一道走,还是再留几日?”
穆连潇答道:“圣上让我调任岭东,驻守山峪关,等过完年下了文书,我差不多就启程了。”
穆连诚怔住了,放下手中茶盏,拧眉道:“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