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让阿姝多多警惕。”
“姑姑说得是,姨娘的意思,也怕她不罢休,只不过却怕找事到您身上来,也让您多多留意呢!”
程玉酌点头,前后见了程姝做事妥当,暗暗放心,只是又想到这些手段,妹妹原本一样不会,如今学了十成,可见吃苦不少。
她也回了些物什给安氏带回去,又捎了话,“安生过日子,若是遇了难事,万不要钻了牛角尖,有些事由不得人,又都在于人。”
正是临行前师父的话。
安氏记下了,又寻了刑春,给她送了两大包药材,都是品相不错的药,是给孩子用的。
刑春还要推辞,程玉酌让她收下,“你记挂着阿姝,阿姝自然该想着你,不必推了。”
刑春红了眼睛,同程玉酌道,“姑姑和姨娘这样的人品,老天爷眷顾,所以姐弟三人失散多年还能相聚!”
程玉酌却暗暗叹了口气,可惜真的阿获还尚未找到,也不知该去哪里寻找… …
程姝带来的药材甚是不少,待到天色渐晚,晚饭一过,程玉酌便帮着刑春一道拿着回家去了。
刑春家的儿子正躺在床上背书,天黑着,人也病着,却不忘学业。
程玉酌不由地看重他,勉励道,“健儿须快马,快马须健儿,快快养好身体,还去学里读书吧!”
那孩子要朝她作揖,她摆手不必,又想起来刑春弄错“琴”和“秦”的事情,笑起来。
“若是得闲,不放教你母亲妹妹也识起字来。”
刑春惊讶,“我这年纪,还识什么字呢?也学不会。”
程玉酌却道不然,又摸了摸桐桐的脑袋,“识字读书知礼,什么年纪都不晚。”
程玉酌从邢家回去了,刑春要送她,被她止了步。
挑着灯往回走,春风夹带着入夜的烟火气,环绕在鼻尖。
路上行人渐稀,小商小贩也收拾了小摊准备回家。
她瞧见前面的一对小夫妻,将陶罐里的水倒在地上,一副可惜模样。
她走上前问,才晓得小夫妻卖的是珍珠泉的水。总有人无暇取水,所以小夫妻取了泉水来卖,倒也有些销路。
只可惜今日下晌起了一阵小雨,泉水便没能卖完,翌日又不新鲜了,只好就地倒掉。
程玉酌来了济南一直忙碌,竟也未来得及喝上一口名泉之水。
当下直接从小夫妻处买了两罐,用麻绳系了,正好回家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