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不知道吗？他知道。只是，这种被逼迫着选择的感觉，着实不太好。可他回想自己那几个皇子，曾经中意的三皇子……不提也罢。剩下几个，却是在这混乱氛围中不仅没有立起来，反而愈发堕落。

他长叹一声，在这瞬间仿若苍老了许多。他沉默着，最后看向教皇，“乌达尔，我们多年交情……”

乌达尔微微行礼，“陛下，五皇女这一派，与宗派彻底撕破脸皮。如今我站在这里，立场坚定。但因有多年交情，才来请您做一个选择。”

“是选择那因神剑变故才出世的宗派，还是吾等。”

这位国王许久没有回话，他招人上来，细细问了他那些皇子如今在做什么，又派人去查他们与哪些宗派有所接触，接触程度如何。这些消息照理说应当是很难查得清楚的，但派下去的人差不多一两个小时就回来了。

如今，这些宗派与帝国各个皇子接触，真当是光明至极。他们已是迫不及待想将自己与帝国绑在一艘筏子上，没有在双方都有意向后大肆宣传就已经是有些忍耐了。

在国王看完这些消息后，一直沉默的张旭承突然上前一步，将一留影石触发。

其投影骇然是大皇子与宗派商谈场面。在影像中，什么王位、什么封赏，以及什么将哪里哪里划分给宗派建宗，帝国护国又该如何重新构建。日后大事商议都已经决定与宗派各个掌门一起投票决议了，大皇子成为国王后一人独享三票，其余掌门及护法各一票。谈至后头，更是直白地将剩下几个皇子的葬身所都想好了，几个皇女倒是可以留着，与宗派大弟子联姻，令双方关系更加稳固。

就在教皇以为张旭承是大皇子的人后，张旭承默不作声，等投影结束，又拿出一个，这边竟然是天衍宗的视角了！他们在那嘲笑大皇子的天真，大肆评判了一番帝国几个皇子，又说起那乌维诺来，计划着拿下帝国后想办法将乌维诺除掉。甚至，他们还谈起帝国这边的通道，认为必要时，借一下深渊的刀也不是不行。

余静之瞪大眼睛，很是不可置信。哪怕是一向不怎么想管理表情的许卓洲都没忍住多看了张旭承两眼。

“你……”

张旭承并不与众人对视，只默默跪下，低垂着头，张开手露出一大把精致且小巧的留影石来，“这是特制的留影石，更小且更容易携带，留影石不容易被发现，微弱的‘气’就能触动。”

“我……镇守通道时，便投效大皇子。后来出来，也接触了不少势力，只是觉得应当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