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别人对他师父的污蔑,没有人理会他。他面红耳赤地摆事实、讲道理,只得到羞辱和耻笑。直到他的几个长辈去给他撑腰,才有人老老实实地在他面前道歉。他不明白,明明对错那么简单、一眼可辨真假的事情,为什么他讲不通,他的长辈才能讲得通。”
“老实说,我不知道怎么妥当地回答他。因为在我有限的人生里,也没有人妥当地回答过我。我也不止一次地产生过和他一样的疑问。”
“最后我跟他说,这是一个有秩序、有道理的世界。谁对谁错,除了自我的认定,还有律法、道德、礼仪,公序良俗、人心所向。只是有些时候,对错并不纯粹,我们要具体地去看。另外一些时候,只有你拳头大了,那些不讲道理的人,才愿意和你讲道理。”
“直到今天,我仍然觉得我回答得不够妥当,但也想不到更好的回答。”
姜望看向台上台下的所有人:“在座各位都是我的前辈,都可以做我的先生。不知诸位何以教我?”
台上台下的所有人,一时都沉默。
就连见缝插针抢修行时间的秦至臻,也睁开眼睛,陷入沉思。
姜望继续道:“后来我想,我就往前走吧。一个师父的回答,应该在他的脚印里。”
“有句话说,‘公道自在人心’。”
“但如果公道一直只在人心。”
“那它真的还存在吗?”
姜望横剑于身前:“姜某自然不是南天师的对手,但姜某愿意试南天师的剑,感受南天师的道理。”
他以染血的剑指抚剑,轻轻抹过:“天师大人,天庭失德,万界举旗。龙皇失德,九子镇桥。今时不可不虑前事,以为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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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昭!南天师——”
他就用那血淋淋的手,合掌一拱:“请您顾念国家,毋使景帝失德也!”
应江鸿握紧了长剑,冷下脸来:“主辱臣死,我固不能忍——姜真君,拔你的剑。”
“我并未听到姜望辱景帝,他只是希望你,莫辱你国天子!”台下的许妄直接站起来:“应天师,你在台上,不许人说话吗?若一定要以大欺小,不如问我的刀!”
旁边魏青鹏诧异地看来一眼。
不是,在这种场合,大家都是满口瞎吹,胡乱许诺……你真给撑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