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于深山。有济世之才,而能自囚于笼中。<P&
有南斗殿、暮鼓书院支持,有书山注视,仍然谨言慎行,甚至不言不行。是足够谨慎,足够忍让了!<P&
这面上的工夫,还要做到什么程度呢?<P&
隐相峰闭锁多年,只为一个叫革蜚的孩子打开过。<P&
深居山中的一代名相,想要收个徒弟传承衣钵,这心情是该被体谅的。就这一件事情,还特地知会过楚国。<P&
但又如何?<P&
钱塘江上,只有秋风!<P&
文景琇永远记得高政的话,南斗殿支持,暮鼓书院支持,书山也选择性的支持,但南斗殿、暮鼓书院、书山,都不是越国——<P&
“切不可将扶枝辅木,当做自己的根须。”<P&
那些积极抵在越国后背的力量,只是需要一个国家,立在那里,对楚国稍作制衡。<P&
那个国家不必是越国。<P&
可以是宋,可以是魏,可以是已经被楚国灭掉的那些国家。<P&
所以越国的路,到底在哪里?<P&
文景琇又看到了革蜚。<P&
这是伍陵死后,他第一次见革蜚。他的国之天骄,他的心腹人才,他的“爱卿”。此时仍然像一条狗那样,被锁链锁在那颗高大的抱节树下。<P&
披头散发,满面垢污,痴痴傻傻地笑。<P&
文景琇不看他第二眼。<P&
左手边靠着院墙的地方,有一只大笤帚。<P&
文景琇走了过去,用他掌握天下权柄的手、养尊处优的手,握住了这只笤帚,认真地开始打扫。<P&
其实革蜚不是高政唯一的学生。<P&
他文景琇于棋中常学道。<P&
盒中一局子,百年师生情。<P&
此事不为人知。这么多年来,他也是第一次执弟子礼,为师扫庭。<P&
高师常说,任何一件事情,都不要看表象,要拨开那些浮光掠影,直指事物本质。所以要经常打扫。<P&
打扫庭院,打扫蒙昧,打扫人心的尘埃、人眼的阴翳。<P&
就像无论高师如何韬光养晦,如何谨小慎微,只要他还在越国,楚国就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