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久远,早就忘在脑后。它们过去深藏在祁善的大斗柜里,像潜伏的幽灵,现在才一一重见天日。
“我刚才在门口的垃圾堆里捡回来的。她不要了,我再来听听你的意思。真打算扔掉?”沈晓星问周瓒。他们后来吵的那几句声音实在太大,沈晓星和祁定在楼下开着电视机也被惊动了。
周瓒接过那一大包东西,也不说要,也不说扔。在沈晓星面前,他露出了些许难过,闷声道:“是她不要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沈晓星点点头,又说,“阿瓒,听说你这两天要走,走之前陪陪你爸也好。”
“善妈,我不想一个人留在加拿大了。”周瓒像个孩子一样抱怨。
“这是你答应过你妈妈的事。自己做的决定不应该随便反悔。”沈晓星平静道。
“你也希望我走?”周瓒坐到椅子上,屈着手指插进头发里,赌气道,“小善讨厌我,你也不肯帮我!”
沈晓星又气又好笑。她是真心疼周瓒的。他刚从医院出来,抱在怀里小小的一点,自己亲妈没有母乳,沈晓星一边喂一个,明显比较孱弱的周瓒总被祁善用脚丫子蹬得嗷嗷直哭。邻居们有些以为她生了对龙凤胎,可他们毕竟不是亲兄妹,否则也少了许多烦恼。她拍了拍周瓒的手臂,叹息道:“我不想知道你们为什么吵。你了解她,小善不是个容易做决定的人,可她主意一旦拿定了,谁都没有办法,除非她自己转过弯来。我想你们都开开心心的,但如果小善希望你给她一点空间,希望你尊重她的决定。”
两天后,周瓒飞回加拿大。春节是冯嘉楠飞过去和周瓒一块过的。周瓒那个在温哥华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姑婆年纪大了,根本无力管束后辈,周瓒早搬出来自己住了。冯嘉楠这次发现周瓒和一个乌克兰裔的女孩走得很近,她到的第二天就撞见那女孩过来给周瓒送吃的,对方竟然有他住处的钥匙。冯嘉楠提醒儿子要注意自己的私生活,被周瓒不冷不热地搪塞回去。他说那女孩反正也不会是她的儿媳妇,她的手大可以不用伸得太长。
冯嘉楠气得不轻,有意给周瓒一点教训,唯一的办法只能从经济上去约束他。她大量削减了周瓒的生活费额度,只给他最基本的生存所需。周瓒也不抱怨,没过多久,冯嘉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