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
“这就好。嗯,我……只是路过,呵,路过!向你问候一下。”我突然这么说。
翁姆站在门前不动身,不知回应什么才好。我抬起头,望天,然后我说,“阿姐你看,天像是变了,怕要下雨吧?我得赶快回学校去,我过两天再来看望你。”
不等翁姆回应,我已经抽打起列玛,调头往草坡上跑。翁姆家的大黑狗一直冲着我狂吠不止。
爬上高高的草埂,我忍不住勒住马缰,回头再来寻望,却发现翁姆家屋角旁那匹大灰马不见了。在她的房屋背面,一个汉子抽马正往我相反的方向奔去。
我打马返回学校。月光问,这么快就回来了?娃娃们呢,见到没有?我说,明天我要去县里。月光挨近我很糊涂地问,“你说什么?”
“我明天要去县里。”
月光被我无端的话弄得一头雾水,只盯住我追问,“什么意思?你为什么要去县里?去做什么?”
“好了,我不想告诉你。”我丢下月光钻进房间。
蒋央,我心里有个着急的声音。我不想告诉月光,是因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我的想法。我自己也害羞做这件事。是的,要是去县城医院,我该怎样跟医生说明呢?我说,要开点避孕药,安全套?那要是医生问,是你自己用吗?我怎样回答?而那东西拿回来,我又怎样去教翁姆来用?药可以按照说明书跟她说明,安全套呢,我要怎样跟她比划?
月光追进房间里来,很夸张的样子用手摸起我的额头,“哦,是有点发烧,怪不得说话也叫人听不懂。”他朝我嘻笑。
“你说啥呢?”我扭过头不让他碰我。
他却扑在身后问,“不是发烧那你的脸怎么这样红了?”
“我生病不行么。我明天要到县城医院看病去。”
月光一旁又好气又好笑。“真没见过生病还生得这么横蛮的人!”
次日,我便借生病为由去了县城。这件事我想想还是不能告诉月光,都是女人之间的事,还是自己悄悄办掉为好。
终是很顺利。我一去医院,人家马上理解了,也不用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