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坚持着等待,一面坚持着工作,直至六月初,我才接到一次高原电话,却不是月光的,由阿嘎打过来。那边的声音跟我抓手机的手一样,颤抖和迫不及待,“老师!老师!”
“哦阿嘎!是你啊!”
“是,老师。”
“为什么这么长久没有电话!”
“老师,我们都上山挖虫草了,没有地方打电话。”
“我想也是这样!要不老师早撵上高原去!你们这次可把老师等得急了!”
“对不起老师!我只是想为将来读中专多攒点学费……”
“哦!你那么有信心?”
“是老师,我肯定能考上。您放心吧。”
“哦呀这就好。大家都很好吧?你月光阿叔呢?”
“我快一个月没见到阿叔了!”
“怎么了!”
“老师,一个月前小尺呷跑了!带上米拉一起跑了!他们也是和我还有月光阿叔一起上山挖虫草的。后来两人偷偷离开我们,私自跑到县城里卖虫草,认识一个收虫草的人。虫草没给钱,因为那人说可以领他俩去大城市。他们到城市能做什么呀!幸亏我从一个同学家打听到那个收虫草人在城市里的住址,给了月光阿叔,他就追过去了!但是已经很久,也找不到人!”
“啊!怎么会是这样!发生这样大的事,你为什么到今天才告诉我!”
“不是老师,阿叔不让我说,他怕您着急,说是既然有地址,他一个人可以把小尺呷找回来。但是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那个收虫草的人月光阿叔已经找到。可是小尺呷被那人转移地方了!好像就在近些天,那人要送小尺呷到遥远的地方去。不知究竟到哪里,做什么,所以我急了,给您电话。老师,现在怎么办呀?”
“你怎么知道小尺呷被人转移走了?”我有点糊涂阿嘎的话。
“我这不是天天都在县城的公用电话旁等候阿叔消息嘛,阿叔前几天刚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