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晓得她是被人推下去的了,可是她也是受害的啊,为什么都要拿这样的眼神看她……
有丫鬟拿了合身的衣裳来了,便要给谢欢更衣,一行人就不便矗在这了。
谢欢面色发白,头发都还是湿的,眼眶发红,瞧着惶惶无依,那清河郡主虽是她养母,却问也不问她一句,叫人加件衣裳的话都不讲……谢欢往日里向来是贤淑温雅的模样,今个这事也无人觉着她真推了赵夫人,只觉着中间有误会,旁人瞧着她这幅模样,难免觉着可怜。
不待有夫人关照她,明月便道:“欢姐儿怕是受凉了,叫大夫熬碗安神的汤药来喝吧……”
边上便有人连连点头,附和起来。
大谢氏瞧着这乱糟糟的一团,心下却一松,扫了边上的清河郡主一眼,又瞧瞧落汤鸡似的谢欢,并不讲话。
这屋里进进出出的,还有丫鬟叫了大夫来,谢欢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叫人瞧了不好,魏老夫人便叫人把门关了,一群人迁到了隔壁院子里去。
现下的情况就有意思了,魏家的宴会是办不成了,魏老夫人坐在高堂上,并不催促女眷们去前厅继续吃席,她本就亲近谢家,现下也没有替清河郡主几人打圆场的意思。
屋里满满当当地挤了一屋子人,几个身份贵重的坐下了,橘如因着身子重,便也得了个座位,同明月挨在一齐。
屋里一时没人讲话,唯有小丫鬟轻手轻脚地往屋里搬椅子矮凳的动静。
大谢氏坐在魏老夫人下首,摇了摇扇子,先开了腔,笑道:“我家那几个女郎,现下还不晓得去哪了,还劳烦府上的人去找找才是。”
大谢氏现下就只怕清河郡主狗急跳墙,拿捏了自家姑娘了。
魏老夫人立刻会意,道:“这便叫人去找了。”
清河郡主像是热得慌,不住地摇扇子,闻言笑了一声,道:“我家欢姐儿往常都是贤淑的性子,向来不会往那湖边去,今个怕是同赵夫人撞到了一齐,这才不小心掉了水,今个倒不是个好时候,不若都……”
方才还火急火燎地找了京兆尹的人,现下扯到自家身上便觉着今个日子不好了?
大谢氏心中嘲讽,面上笑道:“娘娘不必着急,您方才派人派的快,想来京兆尹的人已在路上了,今个这事,欢姐儿还叫人讲成大庭广众之下行凶,您定是咽不下这口气的,怎么能讲您受这样大的委屈……您府上的人若是慢了,也不必怕,我已经叫谢府的人快马加鞭了,即刻便能给欢姐儿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