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蔚县住了四五日,期间对方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极尽了温柔,若唐青想要天上的月亮, 恐怕萧亭也会想尽办法帮他达成心愿。
再回到平城萧王府时,七月已至。
天清气朗,方过巳时三刻。
管事早早就带人将王府妥善收拾,他耐心等着王爷和大人回府,如今只见马车候在府内,周围的下人俱被遣退了。
车帘一掀,萧亭同样示意管事跟着下去。
韩擒抱着刀纹丝不动,萧亭不疾不徐道:“他既选择同本王在一起,你不妨好好衡量,莫要叫他为难。”
韩擒浑身一僵,良久,沉默地背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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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停放马车,唐青侧身躺在睡榻里,腰间搭一条薄褥,睡颜美好恬静,叫人不忍扰了他的清梦。
是以萧亭没有立刻下车,而是守在旁边,借处理冀州军务的空闲,偶尔俯身,薄唇触在唐青细腻润白的肌肤上流连,索取一个沁香的吻。
唐青睡醒后只觉鼻尖有些痒,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反应迟了几拍,眸子蒙着刚醒的惺忪迷茫,望向萧亭,心想这人是不是在偷亲自己。
萧亭好笑,撂下卷宗,指腹往他脸颊轻轻一刮:“阿青睡得可好。”
唐青透过车帘打量四周,微微嗔道:“既已回到王府,王爷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萧亭拥上他的腰肢,往后滑下揉了揉。
“怕你受苦,不忍让你受累。”
继而低声问:“ 此处可还疼?”
唐青耳根浮起微热,很轻地摇头。
那都是好几日前的事情了,且被萧亭静心护养了一段时日,该恢复的早就恢复,哪有那么脆弱。
眼见腰后的大掌还有往下滑的趋势,唐青连忙按住,素来淡然的面上浮起两抹薄红。
“王爷,咱们在马车里。”
萧亭笑道:“好。”
不舍得拿唐青打趣,萧亭拥了他好一会儿,半晌后才扶着唐青走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