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简没有说透:“单大人在查。”
因着此事,李邵一下午都是恹恹的。
外头传言越来越多,汪狗子心里也发憷,直觉李浚的死和他昨日让孙公公往主子那儿递的话有关系。
如果当真如此,就证明他报上去的消息十分重大,这应该是他的功劳一件,但汪狗子一点居功的心都不敢有,这山雨欲来的气息让他背后直发冷。
下衙后,徐简回到府中。
前脚刚进正屋,后脚林云嫣也到了。
她刚从慈宁宫回来。
倒也不是故意去打听什么消息,原就定了这天进宫陪皇太后与闻太妃打马吊,哪知道就碰上这事。
两人交换了下消息。
徐简说了单慎在永济宫查到的,林云嫣说皇太后与圣上的沟通。
“圣上过来,我就回避了,没有听见他们两人说什么,”林云嫣道,“但我后来陪着娘娘,大抵能猜到她的想法。
自从圣上登基后,除了最初那段时间,她几乎不插手朝堂事情,后宫也都全部交给皇贵妃了。
娘娘做事很注意那个‘度’,可我觉得,她这次可能会越俎代庖。”
越俎代庖,不是什么好词。
可用在皇太后和圣上之间,亦并非是恶言。
皇太后想要出手,不是她不信任圣上,事实恰恰相反,正是她明白圣上,赞同一位帝皇在处理朝堂事家务事时必须要有的克制,才会代为出手。
她可以背骂名。
徐简道:“皇太后越是如此,圣上越会体谅。”
论起相互支持与体谅,这对没有养育之恩的母子,说不定反倒比董妃与李渡那对养母子更重。
“不过,我想来想去也没有想明白,李渡到底想做什么?”
林云嫣道,“兵行险着也不是这么险的,他虽然习惯断尾,但此次这尾巴得断到根了吧?”
徐简给她倒了盏茶,道:“他被查到脑袋上,身份眼看着要被揭出来,此举也是迫不得已。
只是,他这一步的确出人意料,李浚应该也没有想到会遭毒手。
不过他应该还有后手,他杀李浚必然有他的目的。”
林云嫣颔首:“但凡消息快些的这会儿都晓得李浚薨了,明日早朝应是有一番热闹,看看李渡怎么发难吧。”
“我倒是盼着他急切些,也好让圣上下定决心。”
徐简笑了笑。
林云嫣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