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总投向窗外。
“在想爸妈?”周礼问。
“……嗯,”林温扒饭粒说,“不知道他们这几天怎么。”
她父母年纪大,阴雨天总骨疼、肌肉疼,林温一直在记日子,父母来这里经五天,雨也连续下了五天。
桌上手机响了几声,有新微信。林温看了一眼,人脸识别自动解锁,屏幕上显示出发信人的名字。
林温皱眉,没有去碰手机,继续低吃饭。
周礼扫到了姓名,他没吭声,了一会儿,他才再次开口:“有没有想好怎么跟爸妈说?”
林温慢慢地摇了下,她看向周礼。
看不到周礼的背,也不知道他的衣服干没干,但他裤脚还湿,林温瞄了眼桌底。
她想起周礼说的许多话。比如“离群索居者,不野兽,就神明”,再比如,“人一旦求助了‘迷’信,自就会刻忽略一些现实,毕竟‘迷’信造就的奇迹更能让人惊喜和满足”。
周礼不个话多的人,他多数候也喜欢沉默,他就比她大了四岁,但他的成熟胜她的。
林温做事向来不问人,她长大懂事一贯自己默默拿主。
但这次她身边有了人,林温忍不住尝试,征求周礼的见:“我一开始想这次直接把他们劝回来,但刚才我又犹豫了。”
她担心父母不乐,也担心戳破父母旅游谎言的尴尬。
周礼放下筷子,靠向椅背,想了想,他问:“爸妈多大岁数了?”他估计七十来岁。
林温道:“他们都七十了。”
“跟郑老他们差不多大。”周礼说出自己的看,“我向来觉人年纪大了,只要不做缺德事,想怎么活就随他们怎么活。”
林温问:“要他们被骗了呢?”即寺庙正规的,但林温始终心存疑虑。
周礼反问:“他们经被骗了吗?”
林温蹙了下眉,摇摇。
周礼道:“在这件事上提前做了预判,本身就有了自己的立场,没给爸妈机会。”
林温心一跳,周礼和她对视。
这形容太熟悉,将“爸妈”直接替换成周礼,也毫无违和。
林温抿了下唇,周礼看她一笑,不跟她翻旧账。
继续言归正传,周礼道:“顾虑太多,也跟爸妈缺乏沟通,以先中立地看待寺庙的行为,再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做。”
林温若有所思。
周礼握起她右手,将她筷子戳进菜里,说道:“边吃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