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桂花平常再泼辣这会儿也是六神无主恐惧不已:“他爹!咋办啊!”
白父大起胆子从猫眼看出去,正好对上她看过来的眼神,她咧着嘴一笑,血迹顺着凹陷的脑门淌进眼里,似乎发现有人在看她,她将脸慢慢凑近猫眼,和白父对视。
白父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曹桂花已经满嘴念佛。
门栓已经松动,抵在门上不知道还能挨得住几次,白父眼中挣扎,感受到门上越发大力的撞击,他咬牙喊道:“欠你钱的是白晓虹,你去找她,别来找我们!”
撞击似乎小了些,觉察到希望曹桂花也急忙附和道:“对对对!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我们没有钱!你去找白晓虹!”
撞门声彻底停止,她似乎有些疑惑,在门外徘徊,刺耳的‘哒哒哒’声在狭长的走廊里传来空洞的回音。
“白晓虹那个小贱蹄子惹出来的事儿,怎么来找我们!她就是个祸害!我早就说让她嫁人了!你偏要顺着她让她出来读什么大学?!你看看现在读出什么来了?”曹桂花越想越气,还想再骂几句发泄一下时,外面突然传来指甲挠门的刺耳噪音。
“闭嘴!不要说虹丫头的名字!她好不容易才消停一会儿!”白父怒火中烧。
曹桂花已经吓得抱着脑袋缩在地上了,再不敢说话,如此才安静下来。
“怎么样?”李吴坐在白晓虹的肩上有些得意,说到吓人不是她吹,在场几位都是青铜。
周已然称赞道:“功力深厚。”
李吴故作谦虚:“如今我也就这点爱好,”文绉绉道:“唯手熟尓。”
果然经过李吴不惜变幻出死亡惨状的恐吓后,第二天早上两个人对着摇摇欲坠的门只思考了几秒钟,就收拾包袱马不停蹄滚回老家了。
白晓虹从李吴哪儿知道了她父母说的话,心情低落了一会儿,很快在几人安慰下收拾心情,她现在要养活李吴和自己,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感伤。
至于她的爹妈回家后不久五十多岁的张老板就前来迎亲,结果没看到新娘子,索要彩礼被拒绝,气急败坏之下带人把还没建好的新房砸成了废墟,白父白母气的报警,警察了解了情况后也只说没办法,没几天才刚刚安生工作了一个月的白晓刚被哄着染上了赌博,偷偷把家里剩下的彩礼钱输完了还欠下不少外债,被讨债的人断了条腿,原本说好的亲事也吹了。
以前村里的人见了他们谁不夸他家女儿漂亮又争气,是村里第一个考出去的大学生,现在遭此巨变都说他们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