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个人去扛”
易沉谙怔怔地看着我,眼中有一些迷惘,但多的似乎是欣慰,半晌,才慎重地道:“嫂夫人,云兄能娶到嫂夫人为妻,一生无憾”
“那么,你能告诉我,云峥真正的病因吗?”我诚挚地看着他,满怀期待
“云兄是怎么跟你说的?”易沉谙看来已经被我说动了我望着他的眼睛,轻声道:“他说他是中毒”
“中毒……”易沉谙淡淡地笑了笑,微微一叹,“是呵,他一直以为他是中毒,直到你们这次返京之前,都以为自己是中毒”
“返京之前?”我怔了怔,这么说,在返京之前,云峥仍不知道自己中的是什么毒了?我吸了口气,心提到嗓子眼儿上:“不是毒,是蛊吗?”
易沉谙的眼中浮上一抹惊讶之色:“原来夫人已经知道了”
他的回答让我感到绝望,我摇摇头,苦笑道:“我只是猜测,你接着讲”
易沉谙将诧异之色压下,望着我缓缓道:“五年前,云兄托我查他所中之毒我随师父学医多年,对毒药也颇有研究,却从未听闻过他中毒的这种症状这几年,我不知道查阅了多少古籍,研究了多少医书毒经,都没有什么线索一年多前,我在一本几乎失传的古籍中看到一段短短的只有十余字的关于南疆蛊毒的记载,引发了我的猜测我虽然识毒不少,但对于南疆蛊毒,却几乎一无所知,所以我立即动身去了南疆,想打听南疆蛊毒的情况没想到这种神秘的蛊毒,即使是在南疆地区,懂的人也不多,我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打听出南疆有一个神秘的小部落,善养蛊虫”
他停下来,似乎回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眉头蹙起来,过了一会儿,才道:“我花了些心思接近那个部落,发现那个神秘部落的人的确善养毒虫,但也非人人都会养蛊听族人说他们部族的养蛊之术代代秘传,只有巫师和蛊王才能学习蛊术,连族人都难窥全豹,外人根本无法探其究竟”
我听得很专注,见他又停下来,轻声道:“那你不是很难打听到什么?”
“倒也不是”易沉谙沉默了半晌,才道,“养蛊之术虽然是古老神秘,历来只有巫师和族长才能学习,但族人对蛊虫的品种和作用却是知晓的”他又停下来,蹙着眉,似乎脑子里的思绪纷乱我隐隐觉得,易沉谙在南疆寻求答案的那些日子,一定发生过一些令他感到十分痛苦的事,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内疚,逼一个人去回想痛苦的往事,并不是我一贯为人处世的作风,但真相就在眼前,我不愿也不能放弃知晓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