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路过。”萧晏撑着一身自以为是的傲骨,扇子摇开又合上,“不日本王便要出行,王府便是你做主,一人无趣可以四下逛逛。”
顿了顿,他重新摇开扇子,拿出块令牌,“清辉台也能去。”
叶照闻后头话,又看令牌,不禁诧异地望向他。
“可知何为冲喜之说?”萧晏开始胡扯,“便是其人不在,其之物皆可代。母妃说,你八字同本王最合。故而本王不在府中时,你便多近本王贴身处,也是好的。”
叶照眼神晃了晃,含笑颔首。
上辈子,包括如今入府的小半月,她偶尔还在想,如何萧晏一眼择中她,头一个便召她宠幸,仅仅是因为她一副皮囊吗?
虽自己也知是为冲喜而来,知晓他最终情归何处,但总想着前生温柔缱绻时并无旁人涉足,他对她或有几分真意。
然这厢从他口中听到如此直白的话语,叶照需承认,心口有一瞬的窒闷。
不过也好,清辉台中除了有他的寝殿,还有他的书房,论政房,资料库,这厢得了令牌进入,她探情报也可容易些。如此扳倒霍靖便能更快些,她离开自然也可更早一点。
这样想来,原就瓷白的面容,妩媚笑意浮上。
烛光下,她娉婷起身接过令牌,欠身道,“多谢殿下。”
萧晏话音脱口,便意识到理由寻得荒唐,想找话弥补却见面前人不仅没有丝毫不快,还盈盈施礼谢他。
萧晏面色发沉,欲要发作,耳际再次响起她的话。
“妾身记下了。” 叶照轻声道,“只是殿下既知妾身一人,孤单落寞,可否……可否带妾身同往,让妾身侍奉于殿下左右。”
原是在这里等他。
萧晏的眉眼一下柔和起来。
如乌夜染光,似山海入画。
他收了折扇,伸手拉过她,拥在自己身侧,“想去?”
叶照柔顺地点点头,将令牌退回萧晏手中,“相比殿下之物,妾身自然更在意殿下。”
她这样说,自还有一重旁的顾虑,这令牌亦或许是萧晏的试探。而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保住陆晚意,莫让萧晏和安西权贵产生不可调和的矛盾。
令牌若是萧晏真心赐她,是前头的意思,那么她有的是机会重得。
“可是,前去的车驾,园中的住处已经归置好。此时再做安排,便费事了。”萧晏抚着那枚令牌寻理由。
一笑,眼波入鬓,如玉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