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聆会偷偷为他准备惊喜,而他又暂时无能为力带时聆回去见家人,不忍看对方心情落空而已。
可为什么他会确信时聆不会对这天视若无睹?
答案呼之欲出,商行箴及时抽了支钢笔随机打开一本文件,用密集的字眼遏制住自己的无边猜想。
到此为止全是他的假设,事实就是时聆不知道他的生日,也不会无端备好一份礼物等他回家,他昨晚说了那番重话,回去后更大概率面对的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
开完例会,商行箴照例留意了下股市行情,今早上齐晟股票暴跌,据说是由于企业季度业绩严重下滑。
边上手机响起消息提示音,商行箴忙抓过来看,置顶的头像毫无动静,给他发来消息的是程慕朝。
只有一条新闻资讯,内容与齐晟出让产业园区大量股权相关,行文间用的是不确定口吻,留白空间大,即使最后事有反转,这篇新闻稿也不会被拿来批判。
商行箴戳了条语音过去:“你这边找人撰稿的?”
程慕朝回复:“是啊,制造一下人心动荡。你声音怎么蔫蔫儿的,谈个小男友,愁自己又老了一岁?”
商行箴无心聊及感情:“忙去了。”
程慕朝:“今晚聚不聚?秦玄出差了,咱俩小酌两杯去,你带上小男友也行,都成年了,该学会喝酒了。”
商行箴扫人兴:“下次约吧,今晚回去跟家人吃饭。”
放下手机,商行箴摒除杂念投入工作,偏偏总有人扰他清净,下午孟管家发来消息,说时聆单独跑出门了。
以往时聆在家里的每一次动向孟管家都会给商行箴通风报信,唯有这次商行箴心焦追问:“他带行李了?”
离开学还早呢,孟管家一头雾水:“就背了个小包,别的没了。”
商行箴想要精确消息:“带没带他的琴?”
孟管家:“琴在卧室呢。”
商行箴昨晚话说得有多重,今天的心情就有多跌宕起伏:“随他去。”
等下还有个主题会要开,商行箴列完提纲,抄上会议资料走出办公室,将手机扔给秘书:“有来电或消息给我打手势。”
总会议室投影设备已检查完毕,商行箴登上讲台,秘书在前排捧着笔电做会议记录,手机搁在腿上,她打字飞快,偶尔低头摁亮屏幕看一眼。
恰在她的目光移开手机回归电脑屏幕的那一瞬,挂坠上的远山图案闪了两下。
绘商大厦楼下的花坛,时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