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敢直呼太尉名讳,乃大不敬之罪。”
余正锋对陈兵怒目而视。
“老子去你妈的大不敬,你敢在本钦差面前叫嚣,是不是觉得老子的刀不够利?”
一众官员顿时目瞪口呆,本来温文尔雅的钦差大人,突然爆了粗口。
余正锋也是个粗直的性子,从军多年仗着武艺高强,太尉的宠爱,哪里受得了如此喝骂。
“你这贼厮鸟,竟敢违抗太尉钧旨,老子看你是活够了!”
陈兵嘿嘿冷笑,随手从李花羽手里拿过尚方宝剑,往上一举。
“小子,老子有先斩后奏之权,就算在此砍了你的狗头,高俅也不敢跟老子龇牙,你再骂老子一句试试?”
他算是跟高俅在众官员面前彻底撕破了脸皮。
余正锋张了嘴,傻傻地看着陈兵手里的上方宝剑。
他还真不敢再多说话,自己身后有太尉撑腰,可人家身后是圣上,怎么比?
陈兵见他也不是那种只管鲁莽的人,冷冷说道:“既然不敢再哔哔,就滚出老子的营地,去找你的蓟州驻军,不然剁碎了喂狗。”
余正锋好歹也是正五品的大员,被陈兵当着一众蓟州官员,一顿辱骂,面子上下不来。
涨红了脸,手里紧紧攥着马槊,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
吴知府见事情闹僵,仗着自己官高人老,连忙站起来打圆场。
“哎呀,你看你看,都是同朝为官,何必闹得如此难堪呢。”
陈兵坐下来,接过扈三娘奉上的茶盏。
“像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不骂两句他难受的很。”
这句话就像一柄重锤,砸在正转身往外走的余正锋头上,各种恼怒情绪直冲顶门。
他大喝一声:“陈兵,你欺人太甚,老子焉能受此侮辱。”
喝声中转身将马槊一横,两尺多长的槊刃,闪着寒光,直奔陈兵刺过来。
他身后的四个高壮护卫,也一同将狼牙棒举起,大步冲向陈兵。
扈三娘正站在陈兵身前奉茶,见状将手里的茶盘子一甩,劈面砸向余正锋,手里往腰间一摸,顺势抽出腰刀,去拦挡马槊。
李花羽动作更快,将腰上的软弓一抖,三只彩羽箭同时搭在弓弦上,只一拉,三支箭一同射了出去。
如此近的距离,羽箭离弦即至目标。
两个高壮的汉子被射中咽喉,翻倒在地。
扈三娘被余正锋的马槊震得往后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