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着脸策马过来,对着封锁此处的士兵下达指令。
士兵们立刻鱼贯进入封锁圈,挨个将人赶下来。
一个穿着甲胄的士兵来到宋婉仪的马车前,“里面的人赶紧下来,去那边排好队。”
茱萸推开马车的门帘下来,“我家夫人腿受伤了,没有办法下来。”
“我管你腿受伤了还是残疾了,赶紧下来!”士兵用手中的佩剑狠狠敲了马车壁一下。
“嘿,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近人情呢?”茱萸声线拔高了。
在外等候的沈怀谦一眼就见到了站在马车上的茱萸,眼睛微微眯起,直接打马过来了。
“不跑了?”沈怀谦看着眼前这辆灰色的马车,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茱萸见到骑在马上的沈怀谦,连忙跳下马车,恭顺的立在一旁,不吵也不闹了。
沈怀谦翻身下马,抬腿跨上马车,弯腰掀开马车的门帘,果然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小娘子。
“下来。”沈怀谦沉着脸拉住宋婉仪的胳膊,便将她往外扯。
“啊……”宋婉仪苍白着一张小脸,被沈怀谦拉得痛叫了一声。 。
宋婉仪听了茱萸的话,陷入了沉默。
她来不及细想茱萸口中那位公子是怎么知道她的身份的,此刻她陷入了深深的懊恼。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逃跑的事情居然会连累到颜之韵。
呵,男人。
宋婉仪攥得手指发白,片刻后又松开。
她该想到男人的劣根性的,她不该跟颜之韵走得太近。
但让她放弃近在咫尺的自由,她也真的不甘心。
“夫人,那公子如此料事如神,应该能帮到夫人。”茴香看着宋婉仪黯淡下来的眼神,有些心疼。
“能帮到又如何,不过平白又连累一个人罢了。”宋婉仪自嘲道。
是啊,那和尚是帝王,只要他想,拿捏她的法子有一万个。
比如,远在苏州的原身父母。
宋婉仪继承了原身的所有记忆,她不可能放任原身的父母不管不顾。
既如此,那她便要看看,是谁玩得过谁。
宋婉仪眸光一冷,“茱萸,去外面捡块石头过来。”
宋婉仪看着茱萸捡回来的大石块,瞳孔一缩,“太大了,弄块小点的。”
她只是唱个苦肉计,并不想落个残疾。
茱萸重新从马车外面拿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