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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没有多想,明日她约了桃娘进宫汇报工作。
沈怀谦坐在床边,贪恋地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最终还是没多说些什么,披上外衣便出去了。
回到乾清宫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去寝殿,而是回到了御书房,从身后书架上取出一个明黄色的锦盒,拿出了一本内页沾着点点血迹的佛经。
他用指腹轻轻抚摸上那抹红,眼尾有些泛红。
佛经下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笺,上面用娟秀的簪花小楷写着——爱不能是束缚。
这是他母妃留下来。
初时,他参不透。
而今,他明白了。
他希望看着他的小娘子闪耀夺目,而不是如他母妃一般明珠蒙尘,黯淡无光。
父皇做不到的,他做到了,母妃如果泉下有知,必定会欣慰吧?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常德全进来了,小声道,“陛下,该上早朝了。”
沈怀谦这才后知后觉地合上佛经,“朕今日不上朝,你去后宫宣读圣旨吧。”
“奴才遵旨。”常德全深深看了一眼枯坐在那里的沈怀谦,低着头躬着腰退了下去。 。
沈怀谦十分明显跟感觉到这小娘子在躲他。
虽然跟之前没有什么不同,但他能感受到她在刻意疏远他。
说话的时候再也不会看他的眼睛,就在床榻上也是闭着眼睛,不看他。
不过对此他也没有恼的意思,反而十分珍惜跟她日日睡在一起的时间。
这小娘子没有心,他也不是刚刚才知道。
但他不着急,他和她的时间还很多。
“这雪莲膏果真管用,不细看都快看不出疤痕了。”宋婉仪眼睛都快贴到沈怀谦背上去了。
还好还好,没有留下难看的疤痕,这样她心里也不会十分愧疚了。
沈怀谦笑着拢好衣服,吓唬道,“可若是在脸上,那可就不好看了。”
他满意地看到那小娘子缩了缩脖子。
“你还要躲朕多久?”沈怀谦看着她,目光十分柔和。
宋婉仪撇了撇嘴,“你想多了,我哪儿有躲你。”
“是吗?”沈怀谦捉住了她的手,“那你看着朕。”
“你到底要干嘛?”宋婉仪颇为不耐烦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你若是不满意,大可去找别的女子,别跟我这会儿找茬。”
温柔小意,她不是装不出来,只是她如今不想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