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属下不近人情,可若是不严惩的话,若是在打仗的时候,他也偷溜出去烤鱼,炊火暴露了我军的位置,该如何是好?”
宋婉仪听了他的话之后,沉默了很久,“你说得对,是本将军妇人之仁了。”
那副将也没有想到这宋将军被自己反驳非但不生气,还一脸受教了的谦虚模样,语气也软了下来。
“将军在军中时日少,没有经验,术业有专攻,将军切莫妄自菲薄。”
宋婉仪至今对这句话深以为然,此后更是以身作则,绝不违反军规。
而这关东军,显然没有将军法第一条放在眼里。
俨然,已经成了私兵。
“叛军?”章柏仰天长笑,“为何不说是你自己自不量力,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也妄想指挥本将军带出来的关东军?”
“章柏,你就不怕陛下怪罪下来吗?”宋婉仪意味深长地看向下面。
“陛下不会有机会知道此事的,而你,今日必将用鲜血祭旗。”章柏眼中凶光毕露。
宋婉仪并没有理会章楠,而是将目光看向他身后的关东军。
“你们是盛雍的儿郎,是百姓的士兵,如今外敌来犯,主将为了一己私利拒不迎战,你们也要与他一起同流合污,眼睁睁看着胡人的兵马踏破家园吗?”
她的目光冷冷的盯着章柏身后的将士们。
在军中,将士们跟自己所跟着百夫长,小将领一起出生入死,早就拥有了深厚的感情。
在一般的士兵眼里,他们是自己的队长照顾着的,也是在战场上可以放心交托后背的同伴,所以她们都只听自己队长的话。
而这些队长,也是被其他将领提拔上来的,自然也跟普通的士兵一样,只听那些小将领的话。
这些小将领,则都是跟章柏并肩作战的兄弟,自然也是对章柏唯首是瞻。
“我等,与定远将军同在。”
不知是谁高声喊了一句,立刻一石激起千层浪,士兵们此起彼伏地高喊道。
“我等,与定远将军同在。”
宋婉仪看向他们的眸子当中,彻底失去了温度。
边关共有驻军五万有余,现在的元城内的关东军也有三万之多。
但面对胡人不足两万的兵马,而且还有没良心炮的辅助,竟然能让前面的阳城城破。
这中间,不仅仅是章柏一个人的原因,每个关东军都逃不过消极怠敌的责任。
那阳城的百姓何其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