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
明明这人才是上一世的人界帝君,可他喝醉了窝在他颈窝里蹭的时候,楚晚宁竟生一种莫名其妙的错觉,觉得踏仙君像貌美的后妃在吃醋争宠。
楚晚宁为自己这瞬间浮出的念头而感到一阵无言,最后只得道:“还不是和你学的?是你自己以前只有说熄了灯,不敢进来的人才会趁着黑溜进来。我给你留了面子的。”
“……?笑话。谁要你给面子。”半睡半醒间也很狂,“本座毁天灭地,有什么是本座不敢的……”
声音却慢慢地轻了下去。
“楚晚宁……”
“嗯?”
“晚宁……”
“……”
到了最后,成了一声轻轻的,与年少青涩时无甚差异的:“师尊……”
楚晚宁沉默一会儿,手抬上去,摸了摸他的头发。
“嗯。”
“我明天醒来,你还会在吗?”
楚晚宁闭上眼睛,重复了归隐这两年时常会重复的一句话:“你睡吧,我会一直都在。”
踏仙君这才安稳了,过了一会儿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原来是喝醉了的帝君安了心,终于熟睡了过去。楚晚宁将他小心翼翼地架着,回了房里。榻上卧着的人眉目端正,无有戾气,与他当年所收的那个打着油纸伞救蚯蚓的小少年再无任何区别。
蛊花谢了,噩梦再也不会来。
只是——
“那你为什么要丢了本座的锦囊!”睡梦中踏仙君忽然踹被子大叫。
“本座就要相亲!本座要赢……赢……桃苞山庄大礼箱……有五百本……”稀世珍品春宫图册。
幸好后半截话成了含糊的嘟嘟诺诺,没教楚晚宁听见。
但哪怕楚晚宁不知道他相亲的最终目的还是为了得到艳情话本,当他面对着这个睡着了仍在说着梦话不依不饶的男人时,还是以手加额,头疼不已。
他是打死也不会告诉薛蒙,自己之所以丢掉墨燃给他的锦囊,是因为踏仙君毫无廉耻地在锦囊上绣了一段艳情话本上的“十八摸”。
相比于墨宗师人格绣的“平安经”,谁会愿意戴十八摸呢……
另外,他也是打死不会告诉墨燃,那个简直滑天下之大稽颇具踏仙君气质的锦囊,其实他也没有丢,而是被他锁在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能开启的木匣里。
和从前,他送过他的每样东西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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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薛蒙起了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