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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起床煮饭。
我娘蹲在水井边洗衣服,哥哥还没起床。
村里的寡妇春婶儿一大早就气色红润的提着一个篮子朝我们家来,里面装了好些吃的。
「他婶子,我给你送些特产来。」
「妮子他哥,还在睡着呢。」
春婶儿见到我在门口,望了两眼我们家,对着我妈说。
见到我妈热情的迎上来,两人聊的很欢。
「睡着呢。一天到晚就赖床。」
「那个,你知道的。」
春婶儿偷偷塞给我妈一个红纸包着的东西,我妈眉开眼笑的接过揣进了她的口袋里。
「知道知道,不会让你久等的。」
目送春婶满面春风哼着歌离开。
我娘拎着手里的篮子高兴的回屋里,我知道她是要去把红包里的东西藏起来。
昨天我见过春婶儿,她来找我妈的时候整个人蔫儿吧唧的。
春婶儿是外村嫁过来的,今年也有三十多岁,男人十年前去了。
唯一的儿子两年前也意外死了,一个人过着。
今天春婶儿来找我娘的时候却容光焕发,好像枯木逢春一样的被什么滋润过。
好像村里从那些男人陆续死绝后,怪事才开始发生的。
男娃儿们要么意外死亡,要么莫名失踪。
村子的孩子只有女娃儿。
寡妇们也就哭闹几天,很容易的就放下了。
白天里看不出任何问题,大家照常起床、下地、回家。
只有晚上才显得格外的诡异,安静的好像连狗都不叫。
自从那一次之后,我格外留心晚上的动静。
隔三差五依旧会听到那东西从我哥的房间里爬出去,然后在凌晨的时候看到我哥从外面一身疲惫的回来。
第二天就会有村里的某个寡妇拿着大鱼大肉和钱来感谢我娘。
娘也毫不客气的照单全收,然后笑眯眯的说下次再来。
而我一直不知道我哥为什么每次凌晨才回来,那个从他房间爬出去的东西他知不知道?
总之我哥的房间里一定住着一只怪物。
这个认知我坚信不疑。
我觉得要找个时间跟我哥说一下。
虽然我跟我哥平日里很少说话,主要我哥好像不是很爱与人聊天。
哪怕是我娘,他也只会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