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春婶儿。
这个老寡妇死在了自己的床上,僵硬的身体告诉我们人已经死透了。
尸体的旁边有一颗白色的蛋。
所有人在看到那颗蛋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慌乱和恐惧。
一屋子的人对春婶儿的死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怜悯,反而面对那颗蛋的时候脸色惨白,一副大祸临头的惧怕。
「还是老规矩吧。辛苦你了翠莲嫂子。」
良久,李阿婆拉着我娘的手开口说。
屋子里所有人的人都看向我娘。
我娘全名张翠莲。一个二嫁过来的女人。
村里没有人知道她之前是哪里人,也不知道她前一个丈夫是怎么死的。
反正她来我们村的时候带着一个瘦巴巴的小男孩,后来就跟我爹好上了第二年就有了我。
我爹打了三十年光棍终于有了媳妇,村里人也就热情的接受了她们娘两。
我娘一脸慎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找了一个竹篮把春婶儿尸体边那颗白色的蛋小心翼翼的装进去用黑色的布盖住,护着匆匆的回了家。
她走后,一屋子的人也逐渐散去。
留下几个人帮忙处理春婶儿的身后事,其中就有李阿婆。
她吩咐了几个人,找了春婶儿很早就给自己准备好的寿衣穿上。
这个事情我记得就是她儿子死后春婶儿给自己备上的。
她当时候家里已经没人送终了,她得给自己提前准备,村里很多老寡妇都这样做。
我当时以为只是当笑话听。
原来是真的。
山里的冬天冷的人刺骨的疼。
春婶儿的丧事办的非常潦草,在村里的小广场上火化之后,几个人就在野山深处找了一块还算平整的地草草葬了。
立了一块牌位:李春英。
这位寡妇家的最后一个人也没了,家里有用的东西被村里人分了,房子就那样阴森森的废弃在那里。
我好几次白天经过都回觉得蒙着一层阴冷的雾。
以及那个被我娘带走的蛋。
我很好奇我娘要怎么处理那颗出现在春婶儿家里的奇怪的蛋,足有三个鹅蛋那么大。
每天我都会留意我娘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