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相信春申君也不愿意我母子因您而生了隔阂。”
黄歇没有说话,良久,才长叹一声:“请容臣与太后辞行。”
嬴稷脸色微变,沉声道:“想来春申君应该知道,当如何说话。”
黄歇道:“尽如大王所愿,一切不是,都在黄歇身上。”
嬴稷看着黄歇,忽然觉得羞愧,他知道这个人是君子,他也知道自己可以理直气壮地排斥义渠王,面对黄歇,却有些心虚:“寡人知道,子歇是君子,不是那……”他说到这里,终于没有再说下去,这种两人心知肚明的事,不如不提。
黄歇轻叹一声:“臣可以走,只是大王当知道,您不能终此一生,在这件事上与太后作对。大王与太后母子至亲,应该深知太后的脾气。望大王好自为之,不要伤了母子之情才好。”
嬴稷脸一红,叹息道:“寡人明白春申君的意思。”
黄歇长揖一礼,站直身子道:“大王若是做了过头之事,只怕伤的是您母亲的心啊!人心不可伤,伤了,就悔之晚矣!”
嬴稷看着黄歇,郑重还礼,眼看着黄歇还礼退出,心中隐隐有一种失落的感觉。
黄歇回到章台宫,芈月见他回来,便问:“子稷找你何事?”
黄歇沉默良久,缓缓道:“楚王病重,想见太子,我得跟太子一起回去。”
芈月一怔,眉头挑起:“楚王年富力强,怎么会忽然病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