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某一天,我同时得到了两个消息。
第一,顾晨风投的第一笔钱大赚,我们手头的钱翻了好几翻,直接步入中产阶级。
第二,我怀孕了。
顾晨很高兴,他家里只有个爷爷,年岁已高,他希望他爷爷能在过世前能抱上孙子。
现在总算有了孩子,他当然高兴。
我虽然觉得那时候要孩子在时间精力上很勉强,但他坚持留下来,并且告诉我,现在家里条件宽裕,他也会尽力照顾我。
软磨硬泡之后,我们开始了一边继续创业,一边备产的日子。
资产变多了,自然生意更大,更忙了。
一开始,他每天还是会抽出时间,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说话,哄我睡觉,给我按摩水肿的腿脚。
但是后面几个月,公司到了关键时期,他越来越忙,很少再回来。
他虽然给我请了看护,但我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按理说,这本该是个在春天出生的孩子。”
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
后面的故事很好猜。
越到孕后期,流产风险越大,后果也更可怕。
一次疏忽,看护不在,我没了孩子,身上留下了大片再也消不掉的妊娠纹。
我第一次提出了离婚。
顾晨这时候开始万般悔恨。
好像当初那个硬要留下孩子的人不是他,连续一个月没回家的人也不是他,我流产大出血进入ICU没到场的人更不是他。
他痛哭流涕的求我,在病房外面没日没夜的等着,说对不起我,说他会平衡好工作,好好陪我,等我们的第二个孩子。
听到第二个孩子,我冷笑了一声,把他赶出去。
我本来铁了心。
但是最后他那已经年近八十的爷爷走进了病房,老泪纵横,说他们家对不起我。
幼时我就父母离异,获得我抚养权的母亲也在我年满十八之后因为重度抑郁进了精神病院。
我体会过的为数不多的亲情,是来自顾晨家。
实在是看不得老人这么伤心,我还是妥协了。
只不过在他爷爷回去后,我和顾晨定下了规矩,他必须去结扎,在我想要孩子之前,不能做复通手术。
他答应了。
一个月后,他给我补上了之前没办的婚礼,结婚纪念日也改在了那天,二月二十九。
听到这里,叶月玲迷茫的眼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