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拉住他。他给我打上灵相黵面,让我认了他做干爹,改姓余,给了我一小袋灵石,渡我入了玄门。”
奚平哑然片刻,不由得放尊重了些:“你刚才说你那年多大?你何时开的灵窍?”
“六岁,开灵窍是在大半年后。”余尝道,“想投入余管事门下的太多了,没开窍的凡人只给半年,因我年幼,比别人多了几个月,已经是额外照顾。我们生死都在主人一念之间,想要任何资源都得自己挣,没有人敢懈怠。”
奚平:“……”
人比人得死——他得死,那传说中入内门八年纹丝不动的丙皇孙该下十八层火狱。
“余……道友天纵奇才,实在是我生平仅见,”奚平忍不住说道,“要不是灵相黵面,你早升灵……不,我看你能蝉蜕。”
“要是没那灵相黵面,我投胎都投几十次了。”余尝洒脱地一笑,“黵面是恶俗,但我至今依然感激余管事,若非穷途末路,私心上,我并不想背叛主家……即使他们这些年在余家湾所作所为……”
他话说到这,摇了摇头,便住了口。那不愿在背后出恶言的样子无端让奚平想起了他师父,却见对方白影一闪,冲他一拱手,人已经不见了。
奚平一时有些怅然若失,太岁琴流泻出一段琴音,他伸手接住了那本泛黄的古卷。
然而,就在他碰到那书的刹那,异变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