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现在他们肯定在我爸那边。”
祁善丢了魂一样坐在竹榻上。周瓒过去安慰她:“都知道了倒省事,免得我们开口。”
床头的电话听筒被人搁起,还能是谁干的好事!他明知道房间里手机信号很弱。祁善连打了他几下,哭丧着脸,“我真不该相信你。”
“好了好了,你不嫌手痛,昨晚说过以后不打我的!”周瓒抱住她,有心陪她苦恼,偏偏嘴角的笑意止不住,“我忘了把电话放回去,还不是想让你睡得好一点。”窗外暖阳初至,每一口空气里都是崭新惬意的味道,周瓒心中豁然开朗,只觉得无处不好,就好像昨晚的祁善。他在她身上感知的快乐是凝聚而非消散。
碰面后,三个长辈都没有提及早上的事,祁善在这表面的平静下,眼神依然不好意思和她爸妈相触。倒是周启秀的微笑里有种心照不宣的戏谑,像坐实了身份的家翁端详刚进门的儿媳妇。周瓒呢,他很好地保持了没脸没皮的作风,先是早餐时便紧紧挨着祁善坐,还捡她剩下的半块吐司吃。尽管祁善知道经历了早上那一幕,他们之间的关系基本上已在双方父母心中有了定论,容不得她再摇摆,可她依然不适应周瓒旁若无人的亲昵。去永安寺的路上,他与她并排走着,总想去捞她的手,被她狠狠掐了手背,周瓒笑着呼痛。两人都被沈晓星呵斥:“闹什么,不懂事。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
有别于隔壁名刹的香火鼎盛,迄今也有一千六百年历史的永安寺显得幽深而清静。禅院建在山顶,他们踩着落叶拾级而上,一路只见三两个信徒,偶有鸟雀振翅,很快隐没入层峦叠翠的山谷中。石阶平直漫长,仿佛没有尽头,每天坚持锻炼的沈晓星和祁定腿脚灵便,很快把其他人抛在身后。周瓒从半山腰起搀扶着周启秀,把他送到山顶,又折返回来找祁善。
他笑话气喘吁吁的祁善,“谁叫你平时不爱运动?体能太差劲了。”
祁善连跟他说话都嫌费劲,瞪他一眼,“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有。”周瓒弯腰把脸凑在她面前说:“看你还犯懒,动不动喊累。”
四下无人,他胆子更大,就差没贴着她的面颊说话。昨晚也是这样,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