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钦晃晃手里的初中数学书，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

"结果呢，暑假的时候我去了一次线下辅导，简直被恶心坏了！"

说到这里，付钦下床来，拿出手机，快速地翻找着什么。

"你们看看这个！"

他愤愤不平地将手机递给陈阳和刘大勇。

陈阳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床下付钦举给他看的手机。

屏幕上播放的视频，画面中是一个装修豪华的房间，各种派对用的彩带气球，桌上摆满了各种动漫游戏周边，几个看起来十五六岁，衣着光鲜的少年。

"这……这是你教的学生家里？"

刘大勇凑过来，有点难以置信。

付钦点点头，脸上的表情更加愤怒了：

"什么贫困生啊！人家开着派对，一点学习的意思都没有。

我去的时候，他们甚至还叫我一起！"

陈阳听完，轻轻叹了口气。

他套上被单的最后一个角，语气也有点无奈：

“那也没办法，就先做着呗，能加志愿学时的说实话也不好找。”

"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付钦声音里充满了困惑和失望。

陈阳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开口：

"也许……是负责社团的老师给一些富人家长开了后门吧。

你想啊，用大学生的免费劳动力，说可以提供免费家教，他们不就能做人情了吗？"

付钦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光芒。

"不过呢，"

陈阳继续说道，一边继续整理被褥，

"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就当是用家教费换志愿学时吧。

毕竟，我们现在还没有能力去改变这些事情。"

陈阳抓起被子两角抖了抖，抚平被单上的褶皱，动作中透露出一种暴力。

"做完就走人，别太在意。

等以后有能力了，再考虑改变这些不合理的事情。"

付钦听完，无奈地舒了一口气，肩膀不再那么紧绷，脸上的愤怒也慢慢消退。

"也许你说得对，"

他喃喃地说，

"至少我们还是在尝试做些有意义的事情，对吧？"

陈阳抬起分明的下颌角，微笑着点点头，将枕头放到床头。

付钦也没多说什么，继续备课去了，生活还得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