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临江市公安局长,他见惯了形形色色前来拜访的人。
“这位先生,”
陈建军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不疾不徐,自带一股威严,
“咱们还是先认识一下吧,不知道您是……?”
陈建军打量了两下楚盛强,还真不知道自己和面前这个不速之客有过结交。
先不失礼数地请对方自报家门,保持了距离感。
茶几上氤氲的水汽袅袅上升,电视里的新闻联播还在继续,但已经被调成了静音。
“陈局,我是临江城建集团的副总经理楚盛强,主要负责工程建设和项目招投标这块。”
楚盛强微微欠身,语气谦逊,
“您要是不嫌弃,叫我小楚就行。”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在陈建军那张威严的面孔上轻轻掠过,似乎在揣摩对方的反应。
用“小楚”这样的称呼表示谦卑,显得既不会太过分,也不会太窝囊。
陈建军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了,不过没有说话。
茶几上的茶水还在氤氲着热气,楚盛强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
“陈局,其实今天来,是有件私事想跟您商量。”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了几分,带着一丝恳切,
“说来惭愧,是关于犬子的事。”
说到这里,他略显局促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脸上浮现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我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楚笙,可能跟您公子陈阳有些……不愉快。”
他小心翼翼地,在对自己最有利的限度之内,斟酌着用词,像是在触碰一块烫手的山芋:
“我知道,年轻人嘛,难免冲动。可是……”
他又停顿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几分无奈和恳求,
“您公子说要让楚笙选不上选调生,这个处罚是不是有点重了?
您也知道,这可关系到孩子的前程啊。”
这番话说得,摆出一副诚恳的姿态,却又巧妙地把矛头指向陈阳的过度反应。
他的的语气始终保持着卑微和恳求,却在字里行间暗示着陈阳的做法有失分寸。
这种告状不像告状,求情却是真求情的话术,楚盛强可谓是炉火纯青。
陈建军听罢,一双剑眉微微蹙起,浓眉如剑,此刻眉头一皱,更显威严。
听到儿子的名字,他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陈阳虽然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