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赔钱而已。
看着嚣张跋扈的柳色新,舒无艳都有些义愤填膺了。
但对方是越王府的世子,她只能敢怒不敢言。
而在这时,杨珏却缓缓起身,走到朱小腰身边,先把她扶了起来,再走到了柳轻烟身边。
“给我看看。”
杨珏随手接过卖身契,扫了一眼,说道:“此契系伪造者也!”
“你说什么?”柳色新顿时大怒。
魏朝雨冷眼看向杨珏:“年轻人,说话得负责任,这位是越王府之世子,他需要伪造契据吗?”
“当然需要。”杨珏平静如水,“即便是王府世子,没有契据,你要强行将一个姑娘带回府中,都是犯法的!”
“好好好!”柳色新怒极反笑,“你倒是说说,这契据如何是假的。你要说不出来,休怪本世子不客气!”
杨珏拿起契据,问道:“你刚才说,这契据你压在箱底两年了是吗?”
“是又如何?那朱老汉本是王府的家仆,在外欠了一屁股债,两年前跟本世子借了二百两银子,立契以他女儿抵押。卖别人家的女儿犯法,但卖自己的女儿并不犯法吧?”
柳色新扫了杨珏一眼,继续道:“本世子收了契据,当时也没太在意,放在箱底一放就是两年。怎么着?过了两年,这契据就失效了?”
“放在箱底的时候,契据也是这么对折的吗?”
“契据对折又有什么问题吗?”
杨珏淡淡一笑:“这张契据使用的是白棉纸,对折压在箱底两年,颜色应该会不一样才对,对折在里面一层可以是白色的,但裸露在外的一面,长期接触空气,应该微微泛黄才是。”
经过杨珏的解释,柳轻烟当时就明白过来了。
这本就是生活中极其常见的现象。
白棉纸白如雪,但它也是会氧化的,氧化之后就会变黄。
正好又是对折,那么压在箱底底部的一层,露在外面的一层,他们氧化的程度也会深浅不同。
而纸的另外一面,由于对折起来,氧化程度会更低。
但现在整张纸都是白色的,丝毫没有泛黄的迹象,也就是说。
纸是新纸!
“柳色新,这纸都是新的,你怎么说是两年前签的契据?!”柳轻烟双蛾一振,眼中冷芒乍现。
“你说新的就是新的?”柳色新依旧耍无赖,“我偏说就是两年前的纸!”
“要不到母皇面前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