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态和他打,是占下风的。
“席靳深!”沈汐在芦苇地里乱窜,他们打斗不叫不喊,可是力量十足,拳拳到肉,皮骨发出“砰砰”的重击,互不相让。
在雄性世界里,吵得凶,是壮胆量,实际上动手怂,不吵不闹的,闷头干仗,反而是横主儿。
席迟徽盯着不远处的沈汐,她一边找,一边踉跄,尖锐的荆棘剐得她衣服皱巴巴的,她声嘶力竭,只牵挂席靳深的安危,席靳深有多能打,打起来多彪悍,她并非不了解。
她自始至终,不曾记挂他的安危。
席迟徽分神之际,席靳深压在他上方,窒息感一霎侵袭肺腑。
“你雇佣了职业打手教训我,让我见血,对吗?”
“你畏惧我调查广和集团,护城楼的工程款不干净,那笔钱流入你手中了,连父亲也蒙在鼓里。广和集团和钱庄统统以席延章的名义开办,在你们那个圈子,他是公认的幕后大股东,而事实上,他是你的傀儡,这一点无人知晓。”
席靳深一句接一句,席迟徽太阳穴突突直跳,氧气挤出胸腔,他憋得涨红,猛地一踹,膝盖抵住席靳深的胯骨,下一秒,直接掀翻在地。
他居高临下钳住双腿,迫使席靳深动弹不得。
“你查了八个月了,讨到便宜了吗?”他摸索席靳深的腰带,摸出一个微型录音机。
这是席靳深的职业病,毕竟在冀省遍地是仇家,围堵,绑架,搏斗,遇到险情了,有备无患。
可惜席迟徽是老江湖了,连商场最阴毒狡诈的歪门邪道都算计不了他,这种古板正道的把戏,他已经彻底琢磨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