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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的周围很嘈杂,但我一瞬间好像什么也听不到了那般,耳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电流声。
我颤抖着手挂断电话,拿着行李要离开。
却被下了车的何清欢挡住去路,她右手攥着被泪水打湿的纸巾,鼻尖通红,眼神坚韧又倔强的望着我。
“我只是想要一个道歉,你连一句道歉都不愿意说吗?”
我刚想开口,身后的傅时朗也大步走上前拦住了我的去路。
他的目光嫌恶,开口更是绝情:“庄澜月,你这人真的很没底线。”
我用力将面前二人推开,拿着行李朝着不远处的出租车跑去。
可没想到何清欢依旧不依不挠,她扯着我的箱子不放手:“别跑!你为什么不给我道歉!”
和她僵持不下之际,不远处的出租车已经载了别的学生离开。
我看着出租车的尾灯逐渐远去,赶车的希望彻底破灭,愤怒之余,我伸出手,一个清脆的耳光便甩到何清欢脸上。
何清欢捂着红红的脸,不可置信的看向我:“你打我?”
我毫不避讳的承认:“对,打的就是你。”
“因为我根本没有发过那些信息给你!你凭什么要污蔑我!”
傅时朗将何清欢挡在身后:“庄澜月,我说了,要么道歉,要么拿出证据,你空口无凭的说自己没做过,谁信?”
我愤怒的拿出手机,将何清欢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
我将聊天记录举到傅时朗面前:“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到底是谁骂了谁!”
傅时朗看着手机上的消息记录,脸色忽然也变得难看了起来。
我没有时间搭理这两人,收起手机托着行李箱大步跑向一辆空的出租车。
赶到车站的时候,我还是晚了一步。
我坐在车站里,买了下一班回家的车,距离发车还有漫长的八个小时,我坐立难安。
期间,王大娘催促的电话一条接着一条,得知我赶车晚点了,王大娘叹了一口气后挂断了电话。
等我匆忙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奶奶的棺椁已经下葬了。
因为傅时朗二人的纠缠,让我错过了见奶奶的最后一面。
我怎么也敢不相信,面对疾病一向乐观的奶奶会选择这种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我爸手里捧着一碗饭正蹲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吃着,看到我回来,他憨笑着夹起碗里那只油香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