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听完后,他的垂下眼,自嘲的扯了扯嘴角:“原来你都知道了......”
我收起手机,大方承认:“对,包括你跟何清欢接吻的时候,我站在门外,全都看见了。”
“因为你跟何清欢在学校外无理的纠缠,我错过了见我奶奶的最后一面。”
傅时朗似乎再也找不到任何借口,只是一直重复的说着些抱歉,对不起的字眼。
那一瞬间,我想起高中毕业的那一天,他喝醉了酒,靠在我身上,一遍又一遍的说着那些肉麻的表白情话。
我和傅时朗在同一个高中上学,只不过他一直都在重点班,我是后面通过成绩挤进去的。
刚进重点班的那段时间,我的成绩跟不上,所有人背地里都在赌我什么时候滚回普通班。
只有傅时朗除外。
他放弃吃饭的时间陪着我一起做题,巩固新学的知识,怕我饿肚子,会在我做题的间隙去帮我打饭。
在他的帮助下,我的成绩逐渐好了起来,所有人都灰溜溜的闭上了嘴。
高考结束后,我的成绩能上A大,他的成绩却比我低了五十几分。
成绩出来的那天,他和我一起坐在江边,他说他的成绩上不了A大,也不打算复读。
我尊重他的选择,上大学后,我们开始异地恋。
大一的时候,正是我们爱意最浓时,他不嫌弃我家贫穷,从没吃过苦的大少爷会拿起菜刀,弯着腰在低矮的房子里切菜。
良久,他站起身,跌跌撞撞的朝着门外走去。
他的背影孤寂,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般,他的左肩撞在墙上,他却不觉得疼。
看着傅时朗消失的背影,我将锅里的饭菜盛出后敲了敲我爸的房门。
我们谁都没有再提起傅时朗,似乎这个人已经消失,不复存在。
接下来的几年,我专心工作,为公司创下接近千万的收益记录,成为了公司的首席翻译。
我爸的苦日子终于在他六十三岁这天过完了。
我们搬进了更大更好的房子,不用再受人白眼和冷落。
期间,我和程林深之间,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些火花。
他在我挑灯夜战的时候总会为我买好热乎的饭菜。
在我翻译文件出现错误的时候,他会细心讲解。
他带着我出席各大会议,跟业界的顶级翻译家组局碰面,在他的帮助下,我的人脉逐渐广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