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得最起劲,口气这般大,还以为天仙下凡,现在一看,不过如此。”
作为昔日的花魁,云青青比柳娘更爱惜她这身皮肉,日日牛奶泡身敷脸,奢侈至极,是以她已近半百,却还如三十妇人。
如今被云暮当众讥讽,她恼羞成怒:“大人,我们无冤无仇,你何故如此羞辱我?”
她话才说完,就被人踹了一脚,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一只脚把她摁在地上,狼狈极了。
“放肆,你同谁称我们呢?在云将军面前也敢自称‘我’,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云青青能在柳姨身边混这么久,自然是能屈能伸,她立马服软:“奴家口出狂言,云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奴家这一回吧。”
她微微抬头,楚楚可怜地眨着无辜的双眼,手撑在胸下,露出大半春光。
往常她使出这种伎俩,那些男人都会把她拥入怀中,心肝宝贝地叫个不停,她不信云暮不上钩。
果不其然,云暮手心往上一抬,背后那只脚就挪开了。
看着缓缓走近的云暮,她轻蔑一笑,就算是天子近臣又如何,还不是得雌伏在她的石榴裙下?
向云暮抬起左手:“云将军,方才那人太粗鲁,劳烦你扶奴家一把。”
云暮一剑刺穿云青青的心口,把人钉在地上,她用脚尖勾起云青青的下巴,任由身下的血沾湿鞋底。
“这样扶你可好?”
说罢,她握着剑柄,把剑往下压了几分。
云青青气息减弱,抓着云暮衣摆的手无力垂下。
云暮抽出剑,一步一个血印,“方才还有谁说要死?本将军一并成全了你们。”
“若是没有,那就到何大人那里登记,别误了本将军的事。”
自打接了王家一事,她就开始忙着拔掉王家的爪牙,把梁文帝的人推到那些位子上。即便如此,还是有空缺
云暮从盒子里拿出一沓银票,粗略看了一眼,足足有三十万两。厚重的银票打在手心,声音闷闷,却甚是悦耳。
她喟叹了一句:“一个京城六品官就值三十万两,这钱当真是好挣,京城还是有钱人多啊。”
受了孝敬,就该把事做到位,不过两日,朝堂上又站满了人。
早朝过后,云暮突然出现在了户部,不过是一句话,便叫裴然失了色。
“你从何处知晓内库?”
内库之事只有三人知晓,除去他和皇上,只有那个死去的王全,就连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