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两旁的房主嫌晦气,把房子低价卖出,师父得知后,将它们买下,当做生辰礼送给了她,每有不如意,她总是会来此处躲清静,上一次来,还是她当上中郎将那天。
这几日四处辗转,满心疲累,夜色四起时,灯火万千,晃疼了她的眼。呆呆地望着熟悉的布局,像是想起什么,但脑中却空白一遍。
干坐了一个多时辰,空荡荡的腹发出抗议,她才翻身下来,脚尖落地时,她扶住粗壮的树干,直至眼神清明。
“大人,可要用晚膳?”
云暮摇头不语,指尖勾着绳索,步履沉重地往后院走去。推开门的一瞬间,察觉到屋内还有一道清浅的呼吸。
她厉声问道:“谁?”
意味不明的轻笑在房中响起,“云卿。”
声线缱绻,百转千回,咬字间多了几分缠绵暧昧。
小厮把院子团团围住“大人,发生了何事?”
云暮捏紧了门框:“无事,你们退下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靠近。”
烛光悠悠晃动,微弱的光线照亮了屋子的各个角落。
梁文帝着一身明黄色的单衣坐在床榻,长发披散在脑后,一手撑脸,一手搭着她的暖玉枕,食指在上面打着圈。
梁文帝做什么穿成这样来她的府邸?
她的胸腔急剧起伏,空荡荡的胃如排山倒海,她转身出门在院中干呕出声。
梁文帝跟了出来,面色铁青,抬手欲抚他后背,“你……”
云暮跌跌撞撞往前两步,借着一旁的小树稳住身形。
泛红的眼眶夺去了梁文帝的心神,对上眼后,才发现云暮警惕的眼神,再细看,还能窥见恨意,他下意识往旁避让几分:“春寒料峭,外头冷,你先进来。”
云暮看向里屋,又泛起一阵恶心,她捏紧左手,带刺枝桠陷入掌心,血顺枝而下,染红了白花。
“你的手,松开。”
梁文帝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张明黄色的帕子,想要走近替她包扎。
云暮往后退了几步,撑着石桌,两人在习习凉风中,两两相望。
院中暗沉,全倚仗檐下的灯笼照亮,却怎么也照不进云暮的心。
梁文帝身居高位几十年,即便手握滔天权势,但依旧孤寒。许崔家后位,是为了得到他们的支持,贵妃、淑妃……她们也都对他有所图谋。
从冷宫一步一步爬出,他最恨工于算计之人,但唯独对云暮百般容忍,即便知晓对方恨他,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