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须:“云大人,据下官所知,那凶器已不见踪影。”
云暮笑而不语,手臂轻轻一挥,血迹斑斑的匕首咚的一声钉在案上,刀柄的‘李’字正对着李北。
没管摔倒在地的李北,云暮居高临下地看着衙役,冷声道:“李知县有杀死王大勇之嫌,理当避嫌,此案自今日起移交本官,尔等可有异议?”
衙役俯首,唯唯诺诺,哪敢说半个不字?
云暮行事狠辣,手上的人命不计其数,能止小儿夜啼。别说让知县避嫌,他就算当场把知县杀了,再把罪名扣在知县头上,帝后知道了也只会夸他断案如神,当世狄公。
云暮满意勾唇:“李北和李明都有杀人之嫌,暂且收押在监牢。”
说完,她偏头看向身后的门子:“这个奸人,就地正法。”
蒋其把人丢到堂下,一剑封喉。
云暮正翻看着李北屈打成招的供词,一个衙役匆匆闯进:“林大人,城北的杨柳胡同发现了……”
见台上坐的是云暮后,话头生生止住,“小的见过云大人。”
云暮嗯了一声:“在杨柳胡同发现了什么?”
衙役支支吾吾,就是不肯明说。
云暮知晓,这些人在涿州当地头蛇惯了,天高皇帝远,又见她只带了五个人,自然不把她放在眼里。她手略抬,抚过令签,下一瞬,令签贴着衙役的耳边插在门柱上。
衙役两股颤颤,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鼻尖隐约能闻到一丝血腥气:“大人饶命,小人在杨柳胡同那边发现了王大勇的租赁的马车,还……还有人看到王大勇进了风月居。”
云暮不动声色地往蒋其手里塞了一样东西,低声吩咐∶“你带着几个人去审李明,我带人过去瞧瞧。”
……
杨柳胡同大多都是富商和卢家的别院,王大勇的马车停在离风月居不远的林子里,此地不常有人来,但里面的东西还是被洗劫一空,就连垫的褥子也没了踪影。
那个自称看见王大勇进了风月居的人信誓旦旦地说:“大人,约莫是子时,我正送贵人归家,回家时想抄个近道,行至后门时,正王大勇悄悄开了后门进了风月居。”
云暮顺着脚印往外走:“你怎知那人就是王大勇?”
这人说道:“风月居不管正门后门都挂着五盏灯笼,亮堂得很,草民当时正好驱车到后门,瞧得更加真切了。”
陈源边记边问:“何人能证明你说的话?”
他思索了片刻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