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管,到时候,澜沧山,咱们唾手可得。”
不知为什么,余尝听了他说话有点不舒服,便一脸温润地泼凉水道:“王格兄,别急着乐观,西王母说得对,要控制住镇山神器,修为起码得是蝉蜕——还得是灵山承认的蝉蜕高手。她一个升灵,还是初期修为,要她掌握鸳鸯剑阵,不就像逼着婴儿抡大鼎么?”
王格罗宝精通各国语言,却受本身蜜阿母语影响,语速快时有点不太明显的含混和吞音,低声说话时,那话音听着软而滑:“我们为何要她‘掌握’鸳鸯剑阵?”
余尝一愣。
王格罗宝丝绸般地轻声道:“只要将鸳鸯剑阵放出来,它自己会清理南阖半岛上的‘外人’。到时候你我趁鸳鸯剑阵与武凌霄你死我活,带着法宝过来,扫走自己需要的资源就是……难不成你还真惦记与杨家共享澜沧山?做人不能太贪心啊,余大供奉。”
余尝与王格罗宝修为都略高过杨婉,因此她浑然不觉自己正背后被人安排。
从那恐怖的入定状态里回过神来,她独坐片刻,起身换了衣服,去了广安君休息的院中。
照看广安君的侍卫和医童刚给广安君换完药,见了她,毕恭毕敬地行礼。杨婉一点头,挥退了一个想上前替她掌灯的侍卫。
不知为什么,她似乎有点魂不守舍,不留神被树枝挂到了一缕长发。杨婉浑然不觉,只在广安君房门口站了一会儿,到底没进去,又匆匆走了。
提灯“侍卫”眼观鼻鼻观口,仿佛是墙上的壁画,一直等她走远,才扣住掌心里一块转生木。
奚平手下有陆吾,各地草报都能第一时间送到他案头。
大肆渲染北历出兵南阖半岛是《陶闻天下》开始的,那虽是一份楚文报,却是从陶县发出的,执笔人正是赵檎丹。
民间掀起那么大舆论,他也没想到,其实这文章主要是写给昆仑看的。
心魔种已经种下,但支修说,只要剑修的剑心够坚定,沉下心来及时内省,其实是能察觉到自己不妥的。奚平也不知道师尊是不是在以己度人——他老人家脑浆被算盘打成浆糊,都不耽误每天抽出时间雷打不动地去北坡练剑。
但昆仑掌门毕竟千年蝉蜕,不容小觑,所以他决定时不常地给掌门添点堵,让他没那么容易“沉下剑心”。
那天见了瞎狼王,奚平大概弄明白了侍剑奴在昆仑的尴尬地位,只是还有一点不解:就是昆仑掌门的心魔为何会落在侍剑奴身上。
厌恶她、忌惮甚至怀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