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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
仪器的警报声不断响起,翁裴然也带着苏然快步离开了病房。
走之前,他们还特意把周边的医生和护士叫走,生怕有人进来发现我被拔管了。
我在床上躺了很久。
就像是真的死了。
直到赵医生偷偷开门进来。
“陈总,他们已经走了,看方向,是去之前你们新买的别墅区去了。”
我缓缓坐起身,用力擦着自己的额头。
“能给我一点酒精吗?我身上有脏东西。”
赵医生不明所以,但还是给我递了一块浸过酒精的棉布。
我一下又一下用力擦着额头,几乎要擦落一块皮。
“按计划进行吧。”
“另外给我预约一台手术,越快越好。”
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曾经,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想要保护他。
可现在,我不得不放弃他。
他的身上存在着翁裴然卑劣的基因,我没有自信,可以把这种深藏在骨髓里的东西剥离出来。
更重要的是,哪怕翁裴然很快就要死了。
我也不愿和他再有任何的牵扯。
“我明白了。”赵医生叹了口气,也没有再劝。
“另外,你的手机能借我一段时间吗?”
之前我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枕边人出轨不说,还会对我进行那么严密的监控。
好在,我是自己把自己炸了后,指定来的这个医院。
到了后,又是让赵医生单线联系的王叔,没有使用我自己的手机。
否则,只怕翁裴然早就察觉出了端倪。
赵医生连为什么都没问,就干脆利落地把手机递给了我。
“所有密码都是你的生日。”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离开了病房。
但看着,却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我低头,看着手机屏保上我的笑脸,不由地晃了神。
这张照片是我十八岁成人礼时,扭着大我三岁的赵用和我拍的合照。
那时,我穿着礼服带着水晶头冠,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
整天追在赵用身后,嚷嚷着自己以后也要当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和他做一对雌雄双侠。
他每每都板着脸,却总会在我找他问问题时耐心解答。
更会在我感冒发烧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