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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都走,留我一个人还清清静静的!”
“君姑,大早上的可不兴说这些,不吉利的,快喝盏茶消消气。”
儿媳看到公爹和夫君都离开了,也不再做此前那副委曲求全的小媳妇模样,施施然的端起一杯茶递给了夫人。
“你很得意吗?”
然而夫人却不接过她端来的茶水。
“君姑何出此言,儿从未有过此意。”
儿媳一听这话,赶忙跪下请罪,动作严谨周到,但抬首看向夫人的眸中,却没有丝毫的慌张。
“你得意什么,是得意你们家将你嫁入翁家门后却选择亲近苟良心,还是得意你兄长一无是处竟然被山匪抢了古渡一郡,一家老小还深陷其中生死不知。”
相处多年的婆媳,最是能拿捏对方的弱点,看到儿媳眼中暗藏的挑衅,冷静下来的夫人反而没有了刚才的愤怒,轻柔的话语像一柄利刃直刺入儿媳的心口。
“听说你娘家父母筹集了巨款,特意请了广通郡的王都尉去营救,现在几个月过去了,断臂的王都尉我们都见过好几次,可惜还是没有听说你兄长的下落。”
“我娘家的事情自然由娘家自己去操持,倒是听说前不久舅老爷买了个小娘子回家,又买了百亩良田和几座院落,君姑该去信问问,可别让亲戚家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你!”
夫人气得眉毛倒竖。
“君姑用茶,顺顺气。”
而儿媳却不将她的愤怒放在眼里。
屋中的众人看到婆媳两人斗法,都恨不得把头埋进地毯里,孙辈们虽然忧心忡忡,却不敢轻易上前介入。
看着眼前故作温顺有礼,实则眼高于顶的儿媳,不想让奴才们看笑话的夫人伸手接过了茶盏,一边喝一边冷笑,不识时务的东西,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翁太安带着随侍的下人来到前厅之时,前来送帖的甲士已等候多时,见到他也不废话,把卫衍安排好的台词说了一遍,就将包装精致的请帖呈至翁太安的身前,等他亲自接过。
翁太安看着被甲士呈递到身前的请帖,一时拿不准太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可不信太子看不出连月来他们有意在避着他的意图,毕竟鸿雁传书的事情在锦州已是沸沸扬扬,听说“鸿雁传书”这个词,还是从太子口中说出的。
而在鸿雁传书事件全面暴露之前,他其实就已经收到过一次依托大雁南迁而送来的中原信息,起初他是将信将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