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这邪祟，当真与沈将军有关？”月十一娘诧异地问道，“我今日听阿喜说，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说十年前的沈将军一家是被奸人所害......”

“是被我所害。”云知章闭上眼，随即不住地咳嗽起来。

“快，阿喜，把我刚刚熬好的药给相爷端上来。”月十一娘贴心地轻抚着与知章的背，“这副药方是神女临走前留给我的，我、你和阿喜各一副，每日三次，可驱邪强体。”

云知章不疑有他，一口饮下碗中的中药，重重叹了一口气。

“都是我造的孽啊。”

“原本我与不昧就是圣人的左膀右臂，我能文，他善武，可他后来却听信了谗言，妄图取代圣人，圣人怕他功高盖主，于是命我前去劝他归降。可不昧也是个倔强性子，他抵死不从。我只好......唉！”云知章懊恼极了，那苦闷的语气，几乎都要令我笑出声。“后来为了保险起见，宜娘让我点火烧了将军府，这样也能让圣人彻底安心。也就是在那天，我们的女儿也失踪了，我们找了她许多年，都未曾有她的踪迹，宜娘说只怕早已遇害......这或许就是我云家的报应......”

我默默退出前厅，不愿再听云知章自我安慰般的妄言。

许久之后，阿姐才从里面出来，她轻轻握住我的手，什么都没说。

我却能感觉到她的颤抖，我知道她在心疼，她在难受。

灭门之仇不得报，还要终日待在仇人身边。笑脸相迎。

“阿姐，很快就可以结束了。”